老者深深的點了點頭。
年輕人訕訕道:“這他娘的還真不是個東西。”
他哄地起身,老者又問道:“你要幹嘛?”
年輕人眼神左右飄忽,他道:“我隨處看看。”
說著,年輕人回了巷子。
他往後瞅瞅,見老者收拾盆具什麼的,趁著衙門人還沒到,他將碗放到土坯牆上,轉身入了廢墟之中。
他小心翼翼的走在焦黑的牆邊,仔細瞅著焦黑的地上。
突然他踩到了什麼,定睛一眼卻見一隻斷手,他嚇得忙退後去。
突然,他又看到那手上有一個燻黑的鐲子,他忙閉著眼睛將鐲子抽出來,嘴裡念叨道:
“你家作惡多端,壓榨周圍鄰居支鋪,上一次撞壞我家一個桌子沒賠,我這也算討了回來。”
說著,他將鐲子往自己衣服上擦了擦,金的。
他瞪直了眼睛,忙將鐲子收回懷中。
足夠了,足夠了。他不是一個不滿足的人。
年輕人跳出這片廢墟,轉身又入了巷子。
突然,他撞到一個人。
他嚇得忙將鐲子舉起來,顫抖著聲音道:“您,您,您別殺我,我不是有意拿你的東西的。”
那人錯身離開了他,獨自站在小道上看那一片廢墟。
年輕人緩緩扭過頭去,卻見一個頭戴斗笠,身量勻稱的男子。
他想著是自己神經太緊張了,又或許那人也是來拿寶物的。
年輕人便忙跑到自己家。
天大亮。
頭戴斗笠之人一身白衣,與焦黑的蔣家形成的對比灼人眼眸。
許久,官家來收拾殘局,他才隱在小巷之中,仿佛對此地,意外的熟悉。
……
……
莫贈腦中揮去蔣家冤魂的哀嚎,坐書案前,顫著雙手掀起了魏帳第一頁。
這帳,是從三年前開始記錄,一直到上一年年底。
莫贈先是粗略的看了一下,愈發覺得不對勁兒。
她又細細看了一遍,看似魏家的帳子沒有毛病,可是上年十月份,一筆奇怪的支出,還有經常性的少銀多銀,引起了莫贈的注意。
官家的帳子都會留一個底子,莫贈手中的帳,應該不是魏家的原帳。
莫贈雙眉疊起,又認真的看了下那筆多餘的支出。
十月初一,買藥材。
魏家,為何突然買那麼多的藥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