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帕上有淡淡茶味兒的清香,陀滿森輕輕嗅了嗅。
溫家剩下幾日都在忙著溫情的婚事。
溫情總是會想著法兒的出門,但是莫贈之前在嫁緣江的時候,也讀取過關於出嫁的書籍,因此溫情這幾日不能見南莘。
不能見就不能見,溫情乖乖在家繡著自己的嫁衣。
溫氏回來了,溫情的大喜日子定在最近四月十八日最好。
所以還剩……八天?!
溫家嫁女兒不忙,可是南家娶親卻忙的不可開交。
不僅要考慮著南家所有親人來到鳳鳴,還要安置當天來參加親事的溫情的姥姥家人。
雖然很多繁雜的事情,但是南莘總會將事情處理的井井有條,不需要溫情摻和。
溫情繡累了,就會和莫贈說話。
她趴在桌子上道:“這也不用我做,那也不用我做,除了在家繡繡嫁衣,這婚結的仿佛我沒有參與感。”
莫贈撲哧笑了出來。
“這不是好事嗎?證明他南莘可靠。”
“不不不不不,之前我想嫁蘇明那混小子的時候可啥都忙!哎。”
溫情嘆息道。
見溫情忍不住笑意,人又不是那種特別記仇的,因此莫贈也未提曾經不堪的事,多少就是調侃。
溫氏來尋溫情,因是教女子成婚當夜的禮儀,想著溫情多少會有些不適應,莫贈便出了門,留溫氏二人在屋中相教。
溫府如今建的也是氣派。
但總歸是低調的——因為莫贈覺得院子彎彎繞繞,平日裡散散步還行,但是如果真的遇到什麼緊急的情況,一時半會兒還傳不來話。
再者說了,遇到刺客、小偷也不好抓不是?
溫府各個青瓦低磚的地方,都被溫氏派人帶上了紅綢,放眼望去溫府就是火紅一片。
溫小三經常捂著臉回家,說是嫁個姐姐實在太過大張旗鼓了,略微有點兒丟人。
只要溫小三一說丟人,那麼溫氏的雞毛撣子就送了上來。
陀滿森實在沒見過汴唐人出嫁的禮節,他又一次忍不住問莫贈嫁給京城宗令府齊大公子的她,也是這般繁雜?
莫贈沒有迴避,笑著說道:“我出嫁前幾日都在莫家祠堂待著,不讓喜婆踏入祠堂半步,因此也沒那麼多繁雜的事情供我去學。”
“哦。”
相處久了,就知道陀滿森是一個極具少年氣性的人,但狡猾狠厲起來也不輸一匹狼。
他又道:“那像你這種嫁過人的是不是再出嫁時,需要有很多嫁妝男方才不會瞧不起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