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小三這才松下臉來,打消了懷疑的念頭。
他說道:“因為爹爹姓溫,娘也姓溫,所以溫家姑姑這件事情就說來話長了些,不過京城裡的姑姑只有你娘一個。”
只有莫贈名義上的娘一個,那溫情口中的姑姑又是誰?
新人已經拜了天地入了洞房,一群人喜氣洋洋的吃喜酒。
莫贈待在桌子一角,不知何時陀滿森看夠了成親的熱鬧,跟來坐到了莫贈周圍。
溫家的親戚有些奇怪這個莫名其妙的男子,溫小三替她解釋道這是莫贈汴京來江南遊玩的友人。
本來汴唐就有吃喜酒男女不同桌的說法,但是那些舅母為了不讓舅舅和大表哥們喝多酒,便坐了一個桌子。
但是陀滿森仿佛就是來搗亂的。
陀滿森一草原男子本就海量,一杯一杯的敬那些舅舅和大表哥們,敬的竟每個人都同他打的活絡。
而雛鳩在眾目睽睽之下,竟然也被陀滿森倒了酒。
會喝酒的女人可是厲害,難不成汴京人都這麼能喝酒?
親戚們面面相覷。
而老人在隔壁桌,舅舅和表哥們稍微客氣了一下,便將杯中酒一飲而盡。但是喝酒的舅舅和表哥們在親人的一聲聲勸之下,成功喝到了桌子底下。
舅母們敢怒不敢言,畢竟親戚一場,只能帶著懇求意味兒的眼神看去莫贈。
這人再喝下去,不僅僅是抬著走那麼簡單了。
莫贈輕聲兒咳了聲兒道:“鳳鳴最有名的春酒喝多了也傷身,來江南遊玩也不抵這般損耗身子。”
溫小三偷偷喝了口春酒,辣的直吐舌頭。
他不jìn kàn去若無其事的陀滿森,心中暗自誹謗。
陀滿森笑道:“好好好,那就將這壇喝完,我們就不喝了。”
“喝!繼續喝!今天不醉不歸!”大舅從桌子底下爬了出來,拿起碗道。
大舅母的臉色愈發不好。
但是礙於溫濟的兩個孩子在這兒,她不好發怒,只能幹瞪著。
大概莫贈也能看出了大舅母是個強勢的女人,而大舅卻恰恰相反,人在生活中壓抑起來只能借酒強勢一回。莫贈默默的坐在陀滿森的身邊吃著東西,面對舅母們的目光頭都不敢抬一下。
酒過三巡,院子中吃喜酒的人聲愈來愈熱鬧起來。
鳳鳴幾乎所有沒事的百姓都吃到了南家的喜宴,這陣勢實在浩大。但是也有不少與南|溫二家結梁子的人,比如說趙家那幾個少爺們。
屋外有人喝多了鬧事,吵吵著就要砸場子的就是他們,好在張義就在南家吃的喜宴,直接讓隨從們將他們壓到了衙門,等南家喜宴結束了再放。
莫贈嘆息,趙家幾個愛攪合事兒的少爺,也不是一時半會兒就能改的,能嚇唬他們幾天大多就能讓鳳鳴安生幾天。
好在陀滿森手中的酒罈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