陀滿森眯起雙眸,“不安好心不能去。”
“齊棣也在。”
雛鳩說罷,陀滿森揚長而去。
一茗樓茶間,屋中氣氛格外嚴肅。
雖有女子鶯歌舞蹈,但對坐的兩個男人之間的眼神實在駭人,幾乎沒有丫鬟敢正視他們,酒放好後,走的時候一路小跑。
魏延成心想這兩個人平時沒什麼深仇大恨,怎見了面就像殺人了一般?
魏延成首先打破三人之間的異樣,他道:“今日我是來祝賀二人的。”
兩人不說話,暗中較勁兒。
魏延成輕咳了聲兒,道:“齊公子近日幫忙剿了江南買賣暗妓一事實在有功,而漠北鋪子抵上江南鋪子,也要恭喜質子爺,這一杯敬你們。”
他仰頭欲喝,二人卻沒有什麼動靜。
舞妓都下去了,空氣中不僅僅只有酒味,還有一絲緊繃的huǒ yào味兒。
齊棣低沉道:“魏少將恐怕不是這個意思吧?”
“魏少將特意恭喜我們怎就不是這個意思了?你說說還能有什麼意思?”
陀滿森說道。
齊棣回懟道:“那暗妓之事可是同韓家有關聯,鳳雙可是他家的媳婦。你說對嗎?質子殿下。”
陀滿森笑起來臉頰的酒窩也跟著深起來,但他的眼神仍舊沒有變,“我又沒去過那裡,怎麼會知道發生的事情?”
電光火石之間,魏延成說道:
“啊,那個韓巡撫家都是誤會,蔣傑這人口出狂言又拿不出什麼證據來,都是污衊,污衊。”魏延成說道。
他本就叫兩個人來談韓家一事,畢竟江南鋪子與陀滿森也有關聯。
“原來是污衊,蔣傑的膽子可真大。”陀滿森說道。
齊棣抬眼看去陀滿森,似乎要將他撕裂一般。
“證據早晚會有,紙包不住火的。”他拿起手邊的酒杯一飲而盡,說道:“恕不奉陪。”
一走,魏延成眉頭擰成了一塊兒疙瘩。
陀滿森自顧自的飲起了酒。
“這次還真算漠北走運,白撿了幾家鋪子。”魏延成面若寒霜。
陀滿森輕輕一笑不做言語。
處心積慮被稱為白撿,這是一個不錯的說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