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中壓著罪犯的嚯嚯金甲整齊的往定鼎台走去,他們金甲上面反射的特異光芒反射到押送著一車車人頭,他們死相各異面朝四面八方。
有張著嘴的,有瞪著眼睛的,有恐懼的,唯獨領頭人高傲的頭顱望著前方大道。
道路兩旁的百姓竊竊私語道:“作孽喲,看到最前面那個沒有,是漠北王。”
“漠北王死了?哎......”
“死的好啊!小小一個漠北一直在欺辱我們汴唐。不給他們點兒顏色瞧瞧還真是蹬鼻子上臉!”
“話到底不能這般說,你看最近茶商流通給了漠北,咱這兒的好茶不久便宜了嗎?而且唯徐小姐又是一個特別通情達理之人,每次都會推出點兒好東西給我們。”
“噓......別討論了,大不敬啊!”
莫贈掃過那些人頭,拉了拉寬帽,將頭埋的很低。
“小姐,人是前天晚上帶來的。”
楓柳看著那微抖動肩膀,已然努力穩住自己身子的姑娘小聲兒說道。
前天晚上,就被殺了嗎?
今日又是對漠北剩下餘黨行刑的一日,以陀滿森的母親唯徐氏為主的漠北罪人。
“隨我來。”
莫贈壓低了聲音,走向城角。
人太擁擠,不久楓柳看到一個緊閉的小樓,只見莫贈敲了敲門,窗邊有一人影停留,仿佛在確認是誰。
不久,門被打開,迎接的是一個面相干淨溫雅的男子。
她們便進了一個很乾淨的小茶樓。
君止很大方的朝莫贈道:“許久不見,但是時間緊迫來不及寒暄,過兩日父王就會到汴京了。”
莫贈沉思道:“鴻門宴。”
今日漠北王的下場,或將是以後慎親王的下場。
君止也沉思了一會兒,道:“你可知道今日定鼎台今日的傳令者,是誰?”
莫贈搖搖頭,但是她心中卻是慌的緊。
“慎之。”
君止說的話,為莫贈潑了一盆冷水。
她明白這傳令者不是自己自願而為,但是畢竟是齊棣,她心底一直有的人,去當傳令者,這不就是間接殺了陀滿森的同胞嗎?
莫贈又戴上了寬帽,作勢要出門。
君止擋住莫贈的去路,“郡主,您萬不可衝動。”
“寶花茶樓能看到定鼎台。”莫贈道。。
寶花茶樓。
莫贈看到了站在台上最高點的齊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