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過來,能吃了。”
流城走過去,毫無形象的打了個哈欠,接過九苼包好不燙手的炊餅,說道:
“賢惠,賢惠,等修了仙,我就……”
“修了仙怎樣?”
九苼問道。可是流城說話戛然而止,朝她眯了眯眼睛笑了笑,接著大口咬著手中的炊餅。
就喜歡話說一半裝神秘!
九苼沒有繼續理他那句話,兩人靜了一會兒,九苼突然想到什麼,便問道:
“你今兒怎睡那麼久?”
流城一頓,擦了擦嘴角,一胳膊壓上她的肩頭,也不顧九苼嫌棄他嗯皺眉,自顧自說道:
“昨夜月黑風高日,這周圍一直來暗潮湧動,時不時來幾個妖怪,在我們這兒鬧騰,我同他們大戰三百回合,終於,將他們趕走了,可是他們擾了我的清夢,我才困的要命。”
聽到流城這麼說話,又想到昨晚碰到的奇怪事情,還有晚上,那種胸口的莫名壓迫之感,九苼便多半信了他的話。
誰知道流城話題一轉,看著她說道:
“可是,你不知道你昨天睡得和死豬一樣,我去外面拼死拼活的打架,你在裡面睡的香甜!”
“你才是死豬!”
九苼一推,流城便鬆開了胳膊。
兩人吃完,流城又逗了九苼幾下,便又上了路。
馬車行了幾日,炊餅也吃完了,而流城總不知從哪兒弄來一堆吃的,一次兩次還好,久了九苼便開始懷疑。
又一日晌午,兩人幾乎再停半日就會走到結界,那馬車便被安放到塵疾山下的農戶家裡。
兩個人爬山爬的累了,九苼腿一癱,拿著流城不知從哪兒拿的糕點,實在忍不住的問道:
“城城,你包袱里,到底有多少東西?”
她狐疑的看著流城身邊乾癟的包袱,實在覺得不可思議。
流城生火的動作慢了些,九苼見他不答,突然害怕的往後挪了挪,抖著聲音道:
“我說你怎麼那麼神通廣大,是不是……”
流城看向她那驚恐的樣子,手中木棍往火里一扔,那火花便四處飛濺。
“是不是什麼?”他問道。
九苼看著靠的越來越近的他,眨了眨眼睛道:
“是不是你有那傳說中的裝東西的鼎?”
鼎?
流城坐正,這傻丫頭意思是每個仙人手中,都有一個裝東西的鼎,它可以隨意裝許多東西,大到兵器小到微塵,一般普通人不可得。
這傻丫頭怎麼突然想到了它?不過可以順水推舟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