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大帳裡面除了他和師姐就沒別人了,除了他能欺負師姐還會有誰!
小白將江厭離擋在背後,憤怒地瞪著這個負手而立,一副高貴冷艷模樣的傢伙。
之前她就在不淨世里見過這位蘭陵金氏的繼承人幾面,每一次他都活像只開屏的雄孔雀,一副傲然挺立,目中無人的模樣,邁著小步子拖著華麗的尾羽走來走去,讓人討厭得緊。
這時候,一個姑娘急匆匆地跑進來,向他們行了個禮。
“魏公子,事情不是你想得那樣……”
魏無羨打斷了她:“你就將你知道的全都告訴我。這裡到底發生了什麼?”
姑娘轉過身去看金子軒。
金子軒頭也不回:“你說,有什麼不能說的?倒像是我們蘭陵金氏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
“你!”
“阿羨。”江厭離立刻拉住了魏無羨的胳膊。
“事情是這樣的……”
原來,江厭離來到這裡後,平日裡不僅救治傷員,還要負責大家的伙食。每日,她都會做四碗湯,其中三碗自然是給江澄,魏無羨和小白的,而最後一碗,卻是送去給了金子軒。她不敢自己親自去送,便叫了綿綿,也就是說話的這位姑娘去送。綿綿心覺不太方便,便轉交給了一位名叫阿鳶的姑娘。
誰知,那位阿鳶竟將這每日的湯算在了自己身上。今日江厭離送湯的時候恰巧同金子軒撞上了,這個金子軒便以為江厭離拿了旁人的東西來見花獻佛。
最後,金子軒對師姐說:“江小姐,你別以為自己出身高貴便可以隨意踐踏別人的心意,有些人就算是出身微賤,她的品格也比前者高尚許多倍。還請江小姐,自重。”
“你憑什麼要讓我師姐自重!!”魏無羨聽了事情的來龍去脈,簡直氣得要爆炸。
他走到金子軒面前,抬手便朝著他的胸口來了一拳。
金子軒就像是只斷了線的風箏,撞倒了他身後的桌案,他躺在一片狼籍中,蒼白著臉抿著唇看向他們。
在場的蘭陵金氏子弟的佩劍全部出了鞘,雪亮的劍刃對著魏無羨。
江厭離已經止住了哭泣,看見這副架勢,臉色刷白。她晃了晃小白的手,對著她搖搖頭。
小白立刻明白了她的意思——她不希望把事情鬧得太大。
魏無羨毫無懼色,他冷笑一聲,將陳情橫在唇邊。笛聲只稍稍一響,湧出的黑氣瞬間便將所有人打翻在地上。
“呵。”
他的唇角彎起了一個冰冷的弧度,眼尾已是潮紅一片,像是抹上了一層胭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