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白,給你。”魏無羨將小碟子遞到小白面前,剝好的新鮮蓮子像是一顆顆圓潤的珍珠,堆在瓷盤之上,煞是好看。
可她知道,這蓮子不僅僅是好看,更是好吃,清甜爽口,最近她和阿羨每日都要划船出去摘一船頭才罷休。
“謝謝阿羨,我也給你剝。”她開始動手剝起青色的蓮衣來。
江澄真是沒眼看了:“我說你們兩個有意思嗎?你給他剝一盤,他給你剝一盤,你們還不如自己剝自己的呢。”
小白一邊剝,魏無羨一邊將碟子裡的蓮子放到嘴裡,他看著江澄,嘆道:“小白和我剝的自然不同,她剝的蓮子吃起來更甜。只是,你自然不會明白。”
江厭離“噗嗤”笑出聲來。
門外有弟子的叩門聲傳來。入了門內,他遞上一封信箋。
江澄看完,默了一陣,道:“金光善死了。”
窗外雷雨交加,急風驟雨拍打著窗,砰砰作響,配著這消息,有那麼幾分陰森可怕。
魏無羨手指捏起一顆蓮子,臉上是諷刺的笑:“哦?夠心急的。”他漫不經心地往自己的杯中又添了一些酒,問道:“怎麼死的?”
那弟子回道:“聽聞……死於妓子床上。”
“還挺適合他的。”江澄冷冰冰地說。
“這跟我們雲夢有什麼關係?為什麼要送拜帖?”小白問。
“你忘了?阿姐同那金子軒定了親,也算是蘭陵金氏的半個媳婦,自然要去參加喪禮。”江澄說著,看向江厭離:“還有……新宗主的繼任儀式。”
江厭離輕嘆一口氣:“子軒同他父親終究是不同的。”
“欸,好像清河聶氏的婚禮也是在下個月舉行,剛巧撞上蘭陵金氏的白事,不知會不會改期。”小白忽然想到了清河前幾日也送來了拜帖,說是聶宗主即將迎娶姑蘇藍氏內門弟子藍雅。
不過這其中並沒有聶懷桑什麼事。雖說他也是時刻為自己兄長的婚事而努力著,然而婚姻天定,造化弄人。他介紹的,不是人家看不上聶明玦,就是聶明玦看不上人家,沒一個成的。正當他絕望之際,聶大去了一趟雲深不知處解決自己刀靈狂躁的毛病,沒想到就認識了一位精通琴律的姑娘,兩人日久生情,即將喜結連理。
聶懷桑在信中歡欣鼓舞地等著自己解放翻身的那一天。
“管他們改不改期呢,反正是他們的事,我們只負責參加。”魏無羨說:“又不是師姐的婚禮,師姐的婚禮那可是一點差錯都不能出。”
江厭離剝蓮子的手一停:“蘭陵金氏新喪,子軒得守孝半年,恐怕婚禮得推遲了。”
“師姐,推遲了我們就有更多時間去準備了,我們一定要給你辦一個超級超級盛大的婚禮。”小白說。
江厭離點了點她的鼻尖:“別說我了,你呢?你和阿羨什麼時候成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