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陣腳步聲,卻是此案的另一個關聯人,曾經似乎很是期待命案重審的焦小郎趕到。
只見他不停腳就往河水裡沖,轉眼河水就沒過了他的胸口,看著就要被捲走,好在身後的焦二叔一把拉住了侄兒。
「大郎,你幹什麼,你又不熟水性!」焦二急得把焦小郎往岸上拽。
焦小郎卻已哭得滿臉是淚:「二叔,二叔,救救吳家小弟,您可一定要救救他,我們不能眼睜睜看他……」
「大郎!」焦二重重喝止了侄兒,又把他往一個五十多歲的男子懷中一推:「三伯,你先帶大郎回去。」
見侄兒在焦三伯的懷中連連掙扎,焦二握了他的肩頭:「聽我說,你留在這裡也幫不上手,若你有個好歹,你讓你娘怎麼活?聽話,快些回去,二叔留在這裡,只要吳家小侄還有一線生機,二叔保證能把他給找著了,要不你先去看吳小姑娘,安撫著她不要擔心,她現下沒人照顧,你也可以乾脆把她帶到你家去,讓她跟你娘、妹妹在一處。」
渠出冷眼看著焦二,卻見他的確是賣足了力氣幫著尋人救人,仗著他的水性還好,一猛子一猛子往河裡扎,好些回遊到岸上都已經精疲力盡,並不是嘴上說說而已。
渠出蹙了眉頭,思索一陣,認為留在陽城河邊已經毫無用處,吳二貴那頭也不會再有多大價值的消息,倒是這焦家……按理焦滿勢也是吃了冤枉官司,不可能和吳大貴的死直接相關,為何焦二叔侄兩個這樣在意吳小郎的生死?
心裡猜疑,渠出便極想窺探仔細,而待她飄到焦家時,只見焦小郎把吳小妹當真領了回家,正由焦小妹哄著,兩個年齡相若的女孩很能玩到一處。
屋子裡,焦大嫂卻跪在窗前求神拜佛,口中念念有詞:「我不望天上佛祖保我長命百歲,只望開開眼,護佑大貴兄弟的兩個遺孤,讓他們平平安安長大,如此我家孩兒也能少些孽報,孩子們可都是無辜的,萬望佛祖一定庇佑,任是多少孽報,便都由民婦擔當了吧。」
正自虔誠,卻見焦小郎忽然沖了進來。
「阿娘!」雖然已經換了一身乾爽的衣裳,但焦小郎的臉色卻比早前泡在河水裡還要泛白,他雙眼泛紅,緊緊握著拳頭,也像是下定了決心:「兒子想要出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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