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兩人都愣怔了一下。
春歸不由得雙靨飛紅,倒像是被燙了臉一般。
蘭庭的笑意就滲進眼睛裡去了。
因為「光榮負傷」,春歸終於被蘭庭意志堅決的勸離廚房,也不知他是不是意識到了費嬤嬤正嚴格執行督促的職能,才使春歸不再能隨心所欲的想偷懶就偷懶,總之蘭庭沒忘告訴費嬤嬤大奶奶燙傷了手的情由,能夠使春歸光明正大的飯來張口。
正在清清靜靜「養傷」的時候,春歸卻見梅妒掀了帘子進來,交待說春歸叮囑給她兄長的任務順利完成,春歸由衷贊道:「守誠哥辦事仍是這樣利落。」
且說稍早之前,在太師府外通往不少下人雜居的大院子途中,那條還算寬敞的巷弄里,一個濃眉大眼高挑健壯的青年人心事忡忡往那頭走,本不曾留意扶著巷壁一瘸一拐顛簸前行的另一個青年,擦肩而過時卻被喊住了:「兄弟,能扶我一扶幫幫手不?」
大眼青年倒不是冷漠的人,忙伸出援助的手去,又低頭看了看瘸腿青年的腳腕,其實也看不出傷勢如何,便問道:「這怎麼弄傷了腳,又是要去哪裡?」
「我是奉了主人的囑咐去市集上買辦些需用,也是圖便利才走這條道兒,沒想剛出了巷子口,竟發覺錢袋子不知什麼時候掉了,心急著沿了來路找,不留意又把腳給崴了。」
「你是從北向來的?難不成也是太師府的下人?我怎麼看你眼生呢。」
「我是庭大奶奶的陪房,入府還沒多久,尋常也不在府院裡頭當差,兄弟理當沒見過我。」瘸腿青年很是健談的樣子:「我姓宋名喚守誠,兄弟怎麼稱呼?是在哪處當差?」
「我姓姜名東,現在不過是給府里的買辦跑腿兒。」姜東話剛說完,便見幾步外的牆根下躺著個青布囊,忙趕幾步拾起來:「宋兄弟瞅瞅這可是你的失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