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差沒有立正站好舉手發誓:我會當好趙大爺的賢內助的!
蘭庭輕輕攬過春歸的肩膀,公然把這個還算隱晦的手牽手發展成為深情相擁,他的下巴挨著女子柔軟的髮絲,憋了許久才只憋出一聲嘆息:「辛苦你了。」
「荼蘼那邊我先去照看著,逕勿就放心吧,前頭還有賓客未散呢,仍需要你去招待。」春歸原本因為光天化日下深情相擁的行為大有羞愧心,不過更加不忍因為羞愧心就推開明顯需要求安慰的狀元郎,她把手稍稍的往蘭庭腰上一搭,選擇更有技巧的方式提醒這是在眾目睽睽的場合。
「不用我出去了,這時仍在的都不是真正的知交,有幾位叔父招待也便足夠。」蘭庭仍有些悶悶的,看這狀態也的確不適合再去敷衍應酬。
「那你先回斥園休息,我去看看荼蘼再回來陪你說話?」
「好。」蘭庭放開春歸的時候又說了一句:「辛苦你了。」
其實春歸仍有一肚子的問題,但顯然這並不是追問的時機,她把渠出召來,偷了個懶從她這兒就問出了荼蘼現在何處,又交待她去窺看陶芳林的動靜,這位表妹接二連三的作為實在讓春歸不安,總覺得今日她還憋著個大陰謀,不把二妹妹害得身敗名裂應該不會甘心,雖說是及時阻止了二妹妹的暴行,荼蘼看上去只是受了皮肉之傷,不至於因而傷及性命,但春歸不能不小心謹慎。
誠然,直到這時她對趙蘭心仍然無法產生親情好感,不過礙著蘭庭的情面,總不可能眼睜睜看著小姑子被陶姑娘算計,論心機毒辣,春歸對陶芳林更不可能心生好感,論親疏遠近,小姑子也遠勝陶表妹在春歸心頭的份量。
她一邊思量著,一邊
往飛鴻軒走,這裡雖說也屬怫園,不過卻是和抱幽館等閨秀日常起居的房院隔離的另一個庭苑,暫時把荼蘼安置在此養傷,喬莊出出進進的還算方便。
春歸剛到,正好遇見喬莊背著藥箱準備離開,擺著一張臭臉,明知傷人的不是春歸,也無法摁捺作為一個大夫的怒火:「下手太狠了!怎麼想出如此折磨人的暴行?用帶著毛刺且在沸水裡滾燙的竹板打臉,分明是為毀人容貌!」
春歸聽得心驚膽跳,覺得自己臉上仿佛都有一片火辣辣的痛感,忙問道:「要不要緊?」
「救治還算及時,好好養護著不至於留下疤痕,虧得用刑的人是女子手勁不大,可這手段也忒狠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