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裡不再有威逼迫害。」
「我身上不再有道義責任。」
「我們不用再為生存摺腰忍辱。」
「生的時候不知道,原來死後才是真正的解脫。」
「真慶幸我兩皆無妄執。」
「雖說仇恨已經都不重要了,但不得不說你剛才把姓高的罵得真痛快。」
「我也覺得,剛才是我此生最痛快的時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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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6章 未必不知
燕趙樓的事件傳到馮家,韋大娘子是從長子馮九皋口中聽聞了鳳儀郎那震驚四座的頸上一刎,這時她仍枯坐靈堂,呆呆凝望燭火迷離處供奉的牌位,沉默良久才一聲嘆息:「張鳳儀做到這一步,也算不枉了你父親待他的真心摯意。」
「可不過是一介戲子自刎而死,雖說是連帶著把太子妃都痛斥一場,可對那些人卻是……毫髮不損。」
「與論沸沸,對於聖斷也並非毫無作用,我們且先等等看吧。」
韋大娘子突然想起一事:「張鳳儀的遺體在何處,可有人替他收殮安葬?」
「仍在義莊,他在行事之前,便已讓妙音班的眾人離開了京城,應是擔心受他牽連,他在京中再無親屬,應當無人操辦身後之事。」
「讓你外祖父托托人將他的遺體從義莊請出吧,由你出面,將他收斂安葬吧,就葬在……葬在你父親的墳塋旁邊。」
「母親!」馮九皋急道:「不僅是從前的風言風語,因為今日的事,張鳳儀自刎之後滿京的街談市語,都在議論父親和他……那些閒言碎語簡直不堪入耳,倘若我們再這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