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皇子也趕忙說道:「五哥所言字字屬實,還望母后勿信一面之辭,替董姑娘主持公允。」
兩位皇子的證辭當然要比兩個宮人證辭的份量更重,春歸總算是暫時鬆了口氣,但卻聽壽陽郡主緊跟著厲聲質疑:「五殿下、六殿下莫不是仗著有慈寧宮太后娘娘撐腰,心生不臣之圖謀奪儲位之心?!你們竟膽敢公然陷害太孫殿下!」
「我等只是仗義執言,壽陽郡主才是血口噴人!」五皇子更加氣怒。
「母后若有疑慮,請允準兒臣詢問露嫻。」六皇子也緊跟說道。
「娘娘切勿相信這等逆臣賊子狡辯啊!」壽陽郡主寸步不讓。
「壽陽,誰給你的權力空口白牙便將皇子定罪?」王太后挑眉看向她:「你口口聲聲認定小五、小六謀逆,那麼這件事便不是皇后能夠裁斷得了的,看來不得不上報皇上處決了,也罷,我看皇后確也無能明辨是非……」
沈皇后終於醒悟過來,忙道:「母后,軍政事務繁重,這件事故還是先莫驚擾皇上吧,先聽聽詢兒的質疑,還請母后放心,臣妾一定會秉公處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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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9章 仗義執言
六皇子秦詢頂著他的太子侄兒兩道怨毒的注視,往畫屏又前移了兩步。
他剛才那句「兒臣有話稟報母后」吼出來的聲量並不比五皇子的聲量更小,但他顯然要比五皇子冷靜許多,根本不耐煩回應秦裕的目光,和他比試眼大眼小。
透過畫屏他能看見兩宮太后及皇后座前已經跪下三人,其中跪於一側幾乎匍匐在地的人定然就是宮人露嫻,他微微一眯眼角,就算知道他的瞪視本來無法滲透畫屏增加壓力,但因為聽露嫻那心虛氣短的證供,六皇子又覺得未必就一定不能震懾住她。
「宮人露嫻,敢問你與董姑娘是否熟識?」
連春歸都覺這問題頗為出乎意料。
露嫻此時已經緊張得腸絞痛,根本無法判斷六皇子的問題是何用意了,只答真話:「幾回宮宴,奴婢因為昭儀隨從,已經與董姑娘有過多次照面。」
「但我聽董姑娘剛才的供述,甚至無法道出你的名姓,應當並不相熟。」
「身為宮婢,自然不敢隨意插話,奴婢從前與董姑娘交談甚少,董姑娘不知奴婢名姓也是情理之中。」
「這就怪了。」六皇子向皇后抱揖道:「請娘娘細想,董姑娘倘若真打算在皇祖母壽誕上行此逾禮喪德之事,緣何會讓一個交談甚少更兼不知名姓的宮人通傳口訊?董姑娘哪裡來的自信能夠威逼利誘宮人聽令於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