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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歸實在對二嬸娘小題大作以及牽三扯四的功力嘆為觀止,她由衷地表達出來:「人言的確可畏,但相信世人並不敢如此膽大妄為,在不知別家內闈實情的情形下,就敢謗議太后娘娘及皇后娘娘包庇妒婦不顧禮法,又侄媳尋常便受費嬤嬤教導,謹記內訓條則,事事順從夫君不敢違戾,所以這多時日了,仍然未曾自作主張替大爺操辦納妾添喜之事,然則闔府的下人也不曾質疑費嬤嬤有違老太太的囑令,疏怠了對侄媳的勸誡。」

她也沖彭夫人笑靨如花:「故而侄媳竟絲毫未曾意識到會連累他人,也全然不知嬸娘竟會這樣思慮長遠,替侄媳操心憂愁,不過嬸娘確然是多慮了,大爺有沒有納妾添喜的意願,侄媳一人說了可不算,不管何人質疑,均可向大爺求證,總不至於求證之後,仍然指責侄媳妒悍不肯容人。」

彭夫人的臉往這邊一轉,笑容再次立即收斂:「庭哥媳婦這樣說,是把責任盡都推在庭哥兒身上了?非你妒娨,你是想說是庭哥兒不遵禮法不孝逆親?!」

「侄媳何曾這樣說過?」春歸瞪大了眼:「嬸娘這回誤解可大了。」

「阮中士如何認為?也覺我是有意謗毀庭大奶奶的品行麼?」彭夫人這迴轉臉時笑容沒跟上,把對阮中士的威逼坦露無疑。

阮中士十分嚴肅道:「老身雖奉貴府邀請暫居於此,仍為客,不宜妄議主家家務,夫人大可安心,老身雖不才,卻還懂得幾分德禮廉恥,今日之事,必不能泄露張揚。」

並沒正面回應彭夫人,不過這一「擔保」已經顯明了她的認為——您這位當嬸娘的,確然對侄媳婦不懷好意,一開口就扣上頂妒悍的罪名,足夠七出之條了。

彭夫人當然也預料到舒娘子薦舉的人不可能說春歸的不是,沒再爭辯只連連冷笑:「阮中士既不肯行訓誡之責,以客居作為推拒,我也只能請太夫人理斷是非了。」

拂袖而去。

春歸長嘆一聲,向阮中士致歉道:「因為我的緣故,煩擾中士的清靜了。」

阮中士倒渾不介意:「聖人言禮之用和為貴,俗語也道家和萬事興,奈何世間無處不存名利場,論是書香世家、禮儀名門,也終難免一二齟齬爭執,娘子大可不必因此慚恧。」想想又是一笑:「這些時日老身並不曾對娘子教授過內訓女則,只是相處下來,確然感知娘子不耐拘泥於陳規陋習,今日聽娘子回應令叔母,倒當真不需老身多舌了,因娘子顯然已經懂得如何利用教條自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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