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腌臢下流地,玷污了我的鞋底,真是悔不該踏足。」程瑜拂袖而去。
剩餘幾臉尷尬,呆若木雞。
木末端坐正席,雙眉冷豎:「薛秋白,我敬你乃汾陽薛氏子弟,才肯設宴款待,你卻邀請如此粗俗無禮之人擾我宴席,你要作何交待?」
被點名的東道主也是緊蹙著眉,好一陣才道:「薛某既出了錢,姑娘也答應了備宴,本該對薛某及諸位熱情款待,這才是地主之誼,是姑娘先對程君伉儷出言不敬在先,程君方才反唇相譏,如今姑娘反倒向薛某討要說法……薛某的說法便是,薛某本是久仰姑娘大名,怎知姑娘卻是名不符實……不過薛某若與姑娘計較,那就真是有辱斯文了,酒水銀子薛某就不討還了,今日告辭,再不相見。」
也起身離席而去。
渠出:……
她可捨不得離席,繼續留在這兒看木末姑娘意欲如何,只見她紋絲不動端坐如山,直到憤憤不平的婢侍請來老鴇,這姑娘才冷冷開了口:「今日這幾位媽媽可要牢記,東風館再不招待。」
老鴇忙問緣故,聽婢侍快言快語的說了,老鴇往地下啐了一口:「也不看看東風館是誰看顧著,仗著是官宦子弟,就敢在咱們這裡撒野!姑娘可得和周王殿下言語一聲兒,不能讓這幾個白白給姑娘一場委屈受。」
「這事何需驚動殿下?」木末冷笑道:「只需聲張開去,說這幾個為我所鄙,滿京名士自然皆知此類乃粗俗不堪之流,不恥與之結伍。」
渠出仰天大笑兩聲。
見過自大的,沒見過這樣自大的,周王殿下可真會慣此等流鶯粉頭的脾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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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5章 此事驚魂
直到東風館裡再無熱鬧可瞧,渠出才飄回「崗位」,這一陣兒的功夫卻不見了程玞,急得她在英國公府里找了好幾圈兒,卻仍沒看見程玞的人影兒,無計可施的渠出只能去了韓夫人屋子裡,看看這位會不會提起程玞的去向——轉眼就要宵禁了,程玞難不成要在外留宿?他難道不怕在外突然犯癇證再也無法隱瞞這個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