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傢夥,竟然氣得把一隻鞋子都遠遠甩到了門口。
蘭庭彎腰拾起那隻繡鞋,和另一隻整整齊齊擺在腳踏
上,原想著低聲下氣的把小嬌妻安慰一番,結果突然又生邪念,伸手就替氣惱的女子乾脆除下羅襪,還順手搔了搔腳心。
這襲擊刺激得春歸幾乎沒有魚躍而起,眼睛瞪得像水杏一般:「大爺明知道我怕癢,這是故意用刑麼?」
她這時高高站在床上,垂落的裙擺再次把腳腕擋得嚴嚴實實,但沒法擋住除去羅襪後露出那小巧圓潤的腳趾,這時還緊張的「抓著」白葦席,蘭庭眼看著覺得更有趣了,於是根本沒有理會春歸「憤慨」的控訴。
春歸眼睜睜看著趙大爺慢條斯理除了鞋襪,且一絲不苟把鞋襪擺放整齊,而後也站了上床,和她來了個面對面不說,甚至還輕輕踩著她的腳趾。
「用刑?」蘭庭微微一笑:「我像那麼不知憐香惜玉的人麼?」
伸手一攬就溫香滿懷,蘭庭用實際行動證實自己的「憐香惜玉」,又輕又柔卻難捨難分的吻吮,在半垂的紗帳遮掩下,好像就可以完全不顧尚且敞開的房門了。
他感覺到春歸仍然有些負氣的掙扎,低笑著把溫熱的呼息吹進她的耳朵里:「鬱氣傷肝,大違養身之道,輝輝這時竟不記得岳父大人的教囑了?」
「這麼說大爺是贊成我把鬱氣發泄出來了?」春歸打算冷笑奈何一點沒有笑出氣勢來,看蘭庭眼中儼然就是韶媚嫣然。
「任卿處治。」
趙大爺的腳趾又再輕輕往前一踩,這可是儼然的挑釁了!
春歸惡向膽邊生,做出了一件她其實不知為何早就想做的放肆事,衝著蘭庭的鼻尖就是吡牙一口。不過趙大爺連氣兒都沒「嘶」一聲,就足見這個泄憤行為也只是看上去兇狠罷了,只是春歸抬手摸了摸蘭庭鼻尖上淺淺的牙印,自覺心滿意足,又伸手一推:「好了,這下徹底消氣了,就再陪著好容易得空的趙修撰小酌幾杯吧,我可是相當的賢良淑德。」
然而非但沒有把人推開,反而被再次鎖困了纖腰。
「還小酌什麼呀,美色當前,哪怕瓊漿玉液都如浮雲了。」
春歸大訝:美色當前?真沒看出趙大爺竟然是這樣的趙大爺!
又才一念至此,就被重重一帶「砰」地撲倒,春歸都沒回過神來,鼻樑就被身下壓著的某人輕輕一刮:「輝輝可真是急不可奈啊,好在這張床還算結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