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有福氣的人,上頭婆母待她和親閨女無異,甄家大郎也很知道上進,三年前考中二甲,經選館,如今放了外任,姜三娘沒被婆母留在京城,隨了夫君去任職之地,前不久我還聽三娘的婆母念叨,說三娘竟然生了一對龍鳳胎,甄家的尊長個個歡喜得合不攏嘴。」
聽這樣說,姜才人和姜三娘之間並無嫌隙,那麼要若姜才人當真冷眼看著姜三娘替她擋災,這人的心地可就涼薄得讓人齒冷了。
今日既是晉國公府的認親宴,蘭庭自然是向值館告假一日以女婿的身份赴請,到宴散時,也當然等著春歸一同回府,春歸瞧見他難得的帶著幾分醉意,以至於坐在車裡都得用手撐著額頭了,未免驚奇:「今日誰這麼大的本領,竟能讓逕勿酒意上頭?」
「還能有誰,周王殿下唄。」蘭庭無奈:「這是報復我十日前沒替他擋酒,今日存心要讓我出醜,多得淄王殿下仗義,才沒讓周王得逞。」
「真飲得難受了?」春歸把他的手扳開細細打量。
分明又見眼睛裡其實一點醉意都沒有。
「難受倒不至於,這會兒就是有些頭昏無力罷了。」
「看著卻不像,眼神都沒恍惚呢。」春歸一副懷疑的模樣,猜測趙大爺難不成是借酒撒嬌?
「我眼睛本就生得清亮,越喝越有神采。」
多麼大言不慚啊,春歸忍不住一指頭戳過去:「趙郎行步顧影否?」
「傅粉何郎,怎能與我相提並論?」趙大爺越發大言不慚了。
春歸舉起手中團扇以示投降,暗忖:人若自,則天下無敵。
但當到太師府的垂花門前下車,她眼看著蘭庭的步伐走得較比往常歪斜,短短的一程路以至於氣喘吁吁,才相信這位今日果然是有些過量了,於是忙不迭地張羅著又是醒酒湯又是醒酒茶的準備,結果忙得周身熱汗,轉臉卻發覺趙大爺經過沐浴更衣已然是神清氣爽,哪裡還有半點醉漢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