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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氏也果然順順利利便到了客院。

蔣氏一邊關了院門兒,一邊對何氏說道:「軒翥堂宗學聽講一日只設兩堂課程,一般是午初便會下學,午飯四爺都是和太師府的舫五爺一塊兒,午飯後也是和舫五爺一同練字兒,今日是奴婢特意交待四爺量體的事兒,讓四爺務必在申時之前趕回來,遲些二太太事了,千萬記得替老奴圓一圓謊。」

「媽媽放心,康哥兒是何心性我還能把握,只是不知鄖哥兒把事情進行得如何了,還請媽媽先去瞅一眼。」

蔣氏就往屋子裡走,再出來時,吳鄖就跟在她身後。

「迷藥小人已經加在了四爺的茶水裡,四爺一點沒有懷疑,現下四爺吃了茶,已經是昏睡過去。」吳鄖不敢正視二太太,低著頭把背了許久的話沒打一個疙瘩說得格外順暢。

也多得何氏不夠機敏,沒有察顏觀色就能驚覺事變的能耐,絲毫沒意識到吳鄖的緊張和心虛,聽這話後,便稍提了今日特意換上的半舊粗布裙,徑直往康哥兒的屋子裡去。

她要對康哥兒施針,無法自圓其說讓康哥兒乖乖的不動彈,唯有先讓康哥兒陷入昏睡,待施針後再把人喚醒,可康哥兒今日是因量體裁衣才提前回來,不比得尋常一直要同蘭舫消磨到傍晚,蔣媽媽這時去哪裡另找個人來量體呢?何氏一心要把事情做得「天衣無縫」,免得康哥兒被三夫人問起時露出破綻,所以施針之後就不能一走了之。

她的辦法是,待康哥兒醒來,

只稱自己對康哥兒掛念不已,奈何大姑子執意阻止他們母子相見,唯有哀求蔣媽媽,找這託辭悄悄領她進來,起先沒告訴康哥兒,是怕康哥兒說漏了嘴,被大姑子察覺又行阻止。

自是必須交待康哥兒對他的姑母守口如瓶的,否則大姑子回本家告狀,何氏便會受責。

何氏極有自信,就算康哥兒在親長的逼令下,不得不妥協,但真心裡也不會和她疏遠,僅只是私下見面的話,康哥兒必定不能夠聲張,眼看著她被公婆責斥,被肖氏刁難。

康哥兒只是個孩子,哪裡會想到是喝了迷藥才會睏倦,更不知道用針的事,就算日後犯了舊疾,也不會懷疑自己的「娘親」。

這樣一來可不就是「天衣無縫」了?

大姑子若然主張康哥兒是為人所害,那大姑子自己就不能擺脫嫌疑,康哥兒可是一步都不曾離開太師府,飲食均乃太師府提供,且何氏壓根不認為會有大夫看出康哥兒疾症另有蹊蹺,她又沒有用毒,且這套針法並不會造成體膚之傷,傷及的是穴位和體脈,所有的顯征都與病症無異,即便大姑子請來宮裡的太醫,也不能斷定康哥兒的病症是否人為。

何氏親眼目睹窗邊的炕床上,康哥兒已然陷入昏睡不省人事,她幾乎認為自己的計劃已經大功告成。

可蔣媽媽卻拉住了她的手臂。

「太太,奴婢母子二人雖銘記太太的救命之恩永不敢忘,為了太太甘願赴湯蹈火,可奴婢母子二人,這些年來也深受四爺的照恤,太太當真……施針後不會當真危及四爺?」

何氏強忍住心頭的不耐,拉了蔣媽媽的手:「康哥兒雖是肖氏所出,可他還沒滿周歲,便是我幾乎寸步不離照料長大,他哪怕只是被蚊蟲叮咬一口,我心尖尖都疼得像被刀匕刺入,我哪裡會損及他的康健?媽媽不是也知道,從前鄖哥兒身子骨那樣羸弱,經我施針輔以藥治都能康復,我若沒有成算,怎會在康哥兒身上下針?媽媽放心,只要能夠逼得老太爺回心轉意,我立即就會再給康哥兒施針,不讓他多受病症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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