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庭:很好,我就相信我家娘子那樣足智多謀,哪裡至於被兩個心懷嫉恨的婦人欺辱,還以厲害方才符合情理,且你們兩個今日既然送上門來……就讓我家娘子繼續還以厲害吧。
「既是如此,那也罷了,溫君大可不必再憂心忡忡,趙某雖說狹隘,也並不是睚眥必報的人,莫若今日中午,趙某置上一桌酒菜,咱們痛飲一場,把這件不愉之事就此揭過,我和溫君還如從前一樣。」
一樣的保持距離。
溫守初沒有察覺這番言外之意,因為他正在窩火。
誰憂心忡忡了?誰怕你睚眥必報不成?軒翥堂雖然是炙手可熱,可我靖海侯府難道是豆腐捏的不成?有本事你就報一報啊,誰不報誰就不是男子漢大丈夫!
溫守初已經很久沒有像此刻一樣,忍不住挽起袖子拳腳相向的衝動。
但他到底還是忍住了。
欣然答應「叨擾」,席間也不曾提起申家,主題圍繞著周王殿下創作的詩詞歌賦,滔滔不絕表達著他對這位王爺的景仰之情,而後……稀里糊塗就被趙大爺給灌醉了。
蘭庭表示十分遺憾……
溫靜這東西,似乎的確不是常人可比啊,醉得踢都不踢醒的程度,倒也不曾胡言亂語,沒法套出他究竟因何想要結識周王,但此事不急,大可緩緩圖之。
蘭庭招手叫來湯回:「你去和菊羞言語一聲,說溫郎君酩酊大醉,一時半會兒恐怕難醒了,讓她告知姚氏,還得等上一等,待溫郎君醒了酒,才好一同打道歸府。」
湯回搔著後腦勺:「大爺特意交待小人上了大爺釀成那壺三杯的量,足夠放倒一頭耕牛的烈酒,專給了溫郎君享用,說來溫郎君的酒量算不錯了,比得過三頭耕牛,只這一醉……不睡夠十二時辰怕是醒不了吧?」
「宵禁之前還不醒,用冷水潑醒也就是了。」
「大爺這是什麼待客之道?」湯回越發愕然了。
「不用我拿水潑,溫郎君的娘子必定先忍不住。」趙大爺心情總算轉好,頗有耐心的點撥自己的書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