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現在說不下去盡想捧腹大笑了該要怎麼辦?!
忽聽兩聲「哈哈」,菊羞不由得瞪大了眼兒。
怎麼大爺竟然先就笑了?
「這就是強將手下無弱兵。」趙大爺不僅笑了,還追加了一句誇獎,雖說菊羞也聽得出來這句誇獎的主角仍是她家大奶奶,但這不是關鍵,關鍵是大爺也當面誇獎了她,大爺可不是那等愛和丫鬟談笑風生的紈絝公子哥兒,能得此當面誇獎她怕不是太師府所有丫鬟當中的頭一份?
穩了穩了,菊羞幾乎看見了從一等丫鬟到管事媽媽再到總管婆子這條平步青雲的康莊大道,飛起嘴角來連聲兒往下說:「姚娘子聽說恐怕還要在太師府留宿,臉都白了,冷汗直往下淌,說著不能再多叨擾的話,堅持要去看一看溫郎君是何情形,奴婢隨著姚娘子去了外院書房,把姚娘子一味客氣的話說給湯回聽,湯回就道溫郎君大醉未醒,眼看是得留宿了,唯一的法子便是先用冷水潑醒,再服侍著溫郎君喝上兩盞解酒湯,被人摻扶著大抵還能乘車,不過這樣一折騰,接下來的兩、三日溫郎君怕都會覺得頭暈目眩、反胃作嘔……姚娘子一聽,忙要冷水,二話不說就是一盆子往溫郎君身上潑,奴婢在旁可是親眼目睹的。」
邀功完畢,菊羞便不在屋子裡久留,仍是夫妻兩個挨著窗戶沐著斜陽私話。
「沒想到溫守初竟然存著那等齷齪心思,要早知輝輝赴請會受這場閒氣,我那時應該阻止才對。」蘭庭先陪不是。
「我原本也想著快刀斬亂麻,這回果算是如願了,哪裡怪罪得上逕勿?」春歸這會兒子才笑得歪倒:「說起來我並沒受多少氣,橫豎逕勿有話在先,我就能放開膽子以牙還牙,哪裡比得姚氏,硬著頭皮忍飢挨餓的吃苦,這場氣沒個十天半月的必定難消,且日後她還得對我客客氣氣的,因為她家相公仍要同太師府交好。」
春歸笑了半天,只覺全身的奇經八脈似乎都通暢了,又才端端兒地坐著她早就從渠出口中知聞了溫守初的父親靖海侯聽令於齊王一事,但苦於無法告訴蘭庭,且她對齊王黨的忌防還真是不及魏國公,故而就把這事暫且放下,可如今眼瞅著溫守初楚心積慮攀交周王,春歸認為怎麼也該提醒一聲兒蘭庭關注此人了。
「姓溫的若真心是向周王殿下投誠,必定會隱忍下那等齷齪心思,哪裡能夠巴不得你我夫妻反目呢?我聽說靖海侯奉御令鎮守福州,他可是手握兵權的將帥,且看溫靜自汾陽到京城的多少行為,溫家人必定是想涉入黨爭的,指不定暗裡已經擇定了陣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