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巴巴地盯著三夫人,生怕嫂嫂和她爭搶的模樣。
三夫人不由失笑:「珎姐兒才多大,這當娘的就這樣操心了?」
「轉個眼兒就要擺百日酒了,一寸光陰一寸金啊。」四夫人嚴肅認真地說道:「我早盼著出月子,立時便和知交好友們走動走動,打聽著各家的小郎君們,哪一位長相可人意的,趁著孩子還小,沒那麼多男女大防,先奠定著青梅竹馬的情誼,日後讓我家老爺做了那小郎君的啟蒙老師,自小便嚴加督導著,才不愁珎姐兒日後般配不得情投意合的東床快婿。」
一番話把三夫人和春歸盡都逗笑了,打趣四夫人也太過心急。
不過三夫人到底還是幫著妯娌說話的:「她在家中是老小,前頭幾個姐姐出閣的時候,弟婦也瞅著姻家世母操持過備嫁的事,在這上頭也算有些見識,且縱是有什麼不懂的地方,也大可與我商量,三個臭皮匠還能頂個諸葛亮呢,我們兩再加上春兒,必定可以把樨姐兒的婚事操辦得妥妥噹噹,讓她風風光光出閣。」
這一件事了,春歸一邊兒琢磨著自己該隨哪幾樣添妝,一邊兒還盼著渠出那頭的消息。
原來自從那天和龔氏也算鬧得不歡而散,春歸對安陸侯府這位六太太產生了不少疑惑,想想還是交待渠出暫時先去安陸侯府盯看幾日,數著日頭已經過了三天,渠出的魂影仍未露面,春歸便猜到多半會有發現,果然到第四天,春歸正歪在炕床上跟丫鬟們說說笑笑,以消遣從清早起便開始的淒風冷雨天兒,就見渠出從天而降。
正好的是乘高剛剛說起藏丹來:「不知怎麼的又挨了二姑娘的訓斥,罰她替劍青幾個浣衣,又不讓婆子替她提水,得自己去打水,這淒風冷雨的天兒渾身都濕透了,哪裡還像個姑娘屋子裡服侍的大丫鬟,瞧著比粗使丫鬟還落魄些。」
春歸眼角的餘光,瞥著了渠出剎那之間格外複雜的情緒,說不清是悲怨還是快意,仿佛兩者兼有,更甚至於隱隱帶著幾分嘲謔,但這樣的情緒又極快地沉入眼底,她懶洋洋丟下句「我去外頭等」,就穿牆而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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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8章 最大劫難
外頭……
春歸看著窗外的淒風冷雨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