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惠妃曾經跪在他的母妃面前哀求,說她壓根便沒想過得幸入宮,奈何家中父兄所迫,才成為了家族牟獲榮華富貴的棋子,但深知福薄命舛,妃庶怎能冒犯嫡儲?就連他的母妃,都說惠妃是後宮之中難得的明白人,曉得尊卑貴賤有別,侍寵而驕無異自尋死路。

所以太孫對於惠妃奇蹟般的沒有恨意,甚至會因為惠妃時常遭受沈皇后的刁苛而心懷同情。

這情緒看似弔詭,實則尋常,因為太子妃對沈皇后心懷怨恨,而惠妃又在太子妃跟前極其伏小作低,太子妃愚狂,

她十分享受惠妃對她的吹捧,且安陸侯在太子妃眼裡又著實不值一提,太子妃從不把十皇子看作威脅,對於惠妃就自然「網開一面」了。

太子妃的愚狂,也造就了太孫的愚狂。

太孫此時便對惠妃說了他為何跪於乾清宮前的根由,倒不是指望惠妃能助他一臂之力,而是經過任往復的「點撥」,太孫意識到既然要樹立「忠孝」的正面形象,理所當然需要讓旁人意識到他的忠孝。

惠妃便又是一聲長嘆,主動出力:「殿下安心吧,妾身會將殿下的孝道稟呈皇上,力勸皇上允從太子妃回到慈慶宮休養。」

「娘娘有此把握?」太孫卻十分懷疑。

「妾身自然沒有這大能耐,但因著時常侍奉聖躬,多少明白幾分皇上的心思,一來皇上最重孝道,再者皇上又的確關愛殿下,怎捨得殿下身心受苦?無非是因為宋國公的罪行,顧及著朝堂臣子的物議,當皇上知悉殿下決心堅定,且太子妃又當真悔錯,怎能不成全殿下孝子之心呢?」

而惠妃又果然是在弘復帝面前為太子妃求情。

這下子弘復帝嘗著惠妃親手烹製的羹湯就越發覺得可口又暖心了。

他招招手,讓惠妃坐在身側,握著惠妃的手感慨良多:「太子妃過去的確是把裕兒縱容太過,且還教唆著裕兒一直對高瓊父子言聽計從,她自身又驕狂,確然不配為儲君之母。可而今高瓊等人已經伏法,太子妃一介女流還能興風作浪不成?她到底是裕兒的生母,如今病勢沉重,不僅多少醫官都束手無策,就連丹陽道長都診為極其危急,裕兒若還任由生母困禁於子虛庵中不聞不問,又豈是人子之道?然而皇后只顧著擔憂太子妃還會離間於她與裕兒,一口咬定裕兒又是聽信了太子妃的唆使,不肯成全裕兒的孝道,反過來指責朕婦人之仁!」

弘復帝一臉的愁苦,實在還在犯難皇后的固執。

「皇后也是為了太孫殿下考慮,擔憂太子妃仍然執迷不悟,為了高家的伏法之事唆使太孫不服聖訓。」

「裕兒從前是還小,但如今隨著太傅等等屬臣教誨,又哪裡還能一直不辨是非黑白?」弘復帝長嘆一聲。

皇后是他的髮妻,雖然不是世家權貴出身,當初沈家於固儲一事上並無功勳,然則皇后跟著他一路過來也是無日不在擔驚受怕,且曾經因為彭、申二妃的刁苛更是吃了不少苦頭,正比如他的糟糠之妻,他是理當敬愛不可疏離的,但這些年來,隨著糟糠之妻母儀天下,皇后原本溫柔賢淑的性情竟然也大大移改,行事越來越果決固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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