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嬤嬤徹底啞了聲兒。
「顧氏冒犯娘娘本就是事實,怎麼是娘娘有意陷謗?」
「大嫂也這樣說,那我可得和你好生理論了,宮中自有禮法,庭哥媳婦若然當真冒犯惠妃,惠妃理當上稟皇上、皇后處治,難不成大嫂還要強辯皇上、皇后也會偏袒包庇庭哥媳婦?總之我是接受不了惠妃因為官眷冒犯,不按禮法行事,卻私底下沖本家的親長抱怨,授意親長處治的行為。」
老太太見自己竟然成了勢單力孤,著實無力
造成把春歸眾口鑠金,突地想起彭夫人來:「今日我不把這件事理論個黑白分明,看來自己還要擔著個苛責孫媳的罪名兒了,而今老二媳婦主持中饋,我就不信家裡頭這麼多僕婢,就沒另一雙眼睛看見寄鳶台上究竟發生了什麼,快讓她去察問,你跟她講,孟姨娘那處自有老二和大夫看顧,她又不會醫術,佇在那邊也無甚作用,快些抽身處斷這頭的事才是正理。」
蘇嬤嬤飛快一聲道喏離開了今日著實讓她有些喘不過氣來的躊躇園。
又說蘭庭,的確領著春歸過來詢問劍青的傷勢,並不是借著這個由頭躲回自家小院享清靜。
他們兩個到的時候,又正好撞見喬莊提著藥箱出來,眉頭挽成個疙瘩神情凝重不減。
春歸心中便是一沉。
劍青不是無辜的人,可以說這樣的下場也算自遺其咎,春歸更加需不著劍青的口供自證清白,她只是擔心劍青死於趙蘭心的腳下一絆,蘭庭更會煩惱如何處治一母同胞的嫡親妹妹,兄妹兩人只怕是終生都難以和解,雖然是趙蘭心親手摧毀了蘭庭對她愛護和期望,但所有的後果卻將由蘭庭承擔,這不公平,但又的確讓人無奈。
「最危重的傷勢是腦後創傷,經我施針,人倒是清醒了,不過倘若腦內造成出血,便是回天乏術,總之能否好轉還得等幾日再看,傷者原本應當靜養不宜打擾,不過傷者一清醒,竟主動提出要見大爺和大奶奶,我也就不阻攔了,不過大爺、大奶奶需得留意,詢問時切莫造成傷者情緒過於激動。」
在喬莊看來,傷患不分善惡,他都會全力以付加以救治,所以該叮囑的仍需叮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