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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劍青的供述根本無足輕重,二妹妹大可不必急著見她。」春歸輕聲道:「大爺也知道你今日這番言行是因他人教唆,並不認為二妹妹是罪魁禍首,讓你先回抱幽館,是為你著想不願你深陷其中,二妹妹且體諒體諒大爺的用心吧,不要一錯再錯了,我說過一陣後會去抱幽館與你詳談便不會食言,二妹妹稍安勿躁。」

她也只能提醒到這裡。

夫妻二人未到躊躇園,途中又見怒氣沖沖的二老爺迎面而來,兩眼看見春歸,竟然揚起了手臂,蘭庭一個箭步擋在二老爺跟前:「叔父意欲何為?」

「顧氏害得孟娘小產,如此毒婦……」

「叔父切莫血口噴人。」

「已經是罪證確鑿,大郎還要為毒婦狡辯開脫?」

「叔父意欲何為?」蘭庭仍是這一問。

二老爺到底放下了手臂,握緊拳頭咬牙切齒:「我已經知會諸位族老親長,齊集軒翥堂公審今日之事,必定不再容忍顧氏此一毒婦禍害內宅,縱然蘭庭你一意包庇,今日也必須聽從族老決意公正處治。」

「好,那咱們就去軒翥堂理論。」

蘭庭坦然無懼迎視著二老爺的怒目,卻突然想起

了一件陳年舊事,那時他尚且年幼,正是在某一年的除夕節,不敢親手去點爆竹只好旁觀僕人們燃放炮仗,是二叔手把手教他點燃引線,拍著他的肩膀呵呵大笑:「庭哥兒是男子漢,就要有男子漢的膽量。」

二叔也曾經是他真心欽敬的長輩,但漸漸就疏淡了血緣親情,如今終於演變成了功利戰場敵對的雙方,這場干戈又豈止是權奪的勝負?勝的是欲望,輸的是天倫。

蘭庭步入軒翥堂前稍稍頓足,仰望著高懸門楣的牌匾,那是曾祖父親筆所書,自始京城趙門就有了自己的堂號,軒翥堂三字從此成為京城趙門的榮光,也從此成為歷代家主肩頭的責任,這是祖父曾經教誨他的話,但他那時還不能深刻理解「責任」二字的含義。

堂外已經站著許多蘭字輩的子弟,他們還不能進入軒翥堂商決族事,他們注視蘭庭的目光不無欽羨,他們誰也不能體會責任二字有多沉重,當然他們也在疑惑好端端的合歡宴為何突然召集族會,都想入內一探究竟,這其中就包括了趙蘭閣,不過他相比旁人更多一件疑惑——打從酒宴之後,仿佛便再沒看見自家兄長,哥哥究竟去了何處,直到這時都沒見人影兒。

既是開了軒翥堂公審,蘭庭作為家主自當上座,春歸也「有幸」緊挨著幾位祖母輩老太太坐在女眷一邊的第五把「交椅」上,位置相比彭夫人還要靠前。

彭夫人就坐第六把「交椅」,很方便就近怒視春歸。

但率先發難的還是趙洲城。

「諸位族老,今日洲城相請諸親長集會軒翥堂,著實是因家中發生了一件讓洲城忍無可忍的惡事!」剛說完這句開場白,趙洲城忽而意識到其實事態和計劃發生了變差,他根本沒想到今日還會發生孟姨娘這樁事故,但這非但不會影響接下來的計劃,甚至更加讓他堅定決心,趙洲城接著台本往下念詞:「怎麼獨獨不見四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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