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一看陪著費聰來的幾位……
隋圓立時感覺不妙。
所以掘著屁股一臉諂媚的就通報上去。
卜觀時經隋圓提醒,才想起這麼樁命案來,大是奇詫:「費聰狀告尊親罪犯不孝,竟然未被杖死?」
隋圓:「費聰家世雖是普通,人脈卻還不差,尤其是他竟然與婁家四管事交熟……杖死麻煩更大。」
卜觀時輕哼一聲:「那麼個丑僕婦?」
「畢竟是婁家老爺看重的僕婦,卜老爺不過在臨安只委屈一任,日後升遷,何必為這些微小事得罪婁家呢?」隋圓苦口婆心往息事寧人上引導。
「那現在是什麼情形?不是並不曾息事寧人麼?費聰挨了刑杖還敢告狀,不是我不給婁家四管事臉面,都怪她交的朋友自尋死路!杖責,重罰,以儆效尤!!」
隋圓頓時把臉都苦作一團兒:「老爺啊,這回可沒有藉口杖責啦,費聰告的不再是其繼母彭氏,只是按規程舉告妹妹的死
因可疑,應是被人謀害……按律例規定,咱們的確應當受理狀告。」
「這可是命案!」卜觀時立刻火冒三丈:「就算逮獲真兇,治下發生殺傷人命的事也無益於績評,周王而今可就在江南監政呢,鬧出這等事體咱們豈不是連累了縣公?我不管這費聰背後有什麼人撐腰,總之不能由得他瞎胡鬧!」
隋圓:……
奶奶的這刑房主吏怎麼越當越艱難了?看來得動動腦筋調動下職務,戶房也是操心勞力的討不得好,倒是禮房看上去而今最好混日子。
眼珠子咕嚕幾轉,詭計又上心頭,先是道了喏,心急火燎的往外走,半途中卻忽然四腳朝天暈厥過去……話說這州縣的官吏,官員多數是幾年一換,吏員多數卻歷久不變,官衙里的衙役多半和吏員相熟,隋圓在臨安縣更加有如「九朝元老」,衙役們與他可謂是心有靈犀了。
所以卜觀時得報的是,隋主吏竟然中暑了。
「不管事」的卜觀時也只好暗暗罵了聲娘,接手桃源村這樁案件。
官老爺的架子擺得十足,以至於雖然溜了一眼周王、蘭庭明明衣著不凡時,上沖的戾氣依然沒被理智緩和,指著費聰便道:「想死想瘋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