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洇渡的刀功!」周王激動不已:「他能把生鮮魚肉切得薄如飛絮,他有一刀斃命的能耐。」
春歸:……
「我也能將生鮮魚肉切得薄如飛絮,但我可沒那能耐一刀斷人喉。」蘭庭很明智的指出周王的誤解:「這是兩種截然不同的技能。」
周王:……
「趙逕勿,你確定你不能把人一刀斷喉?你騎射功夫都白學了?」周王像終於知道了好友的短板。
「殿下有那本事把人一刀斷喉?」蘭庭冷冷反問。
周王冷靜下來:「不能,做不到這樣的乾脆利落,我也沒殺過人,手會抖……兩刀還是三刀吧,造不成刺客的水準,等等……這樣說靜玄是死在刺客……不,至少是武藝高強的人手中?」
「仵作是這樣判斷的。」
「那是買/兇殺人?」周王陷入了深深的困惑中:「殺一個孤女還值得買兇?不,這不是關鍵,關鍵是靜玄究竟惹到了什麼大人物,還有,她要不死在無窮苑就必定是死在張家,兇犯不是龔望就必定是張洇渡,可這兩個人,都沒有必要買/兇殺人吧!」
蘭庭微微蹙著眉頭,先看了一眼春歸:「我的看法和輝輝一樣,雖然這樣的判斷使這起案件更加撲朔迷離,但我而今也的確更加偏向龔望無辜,他玩世不恭,雖身陷死獄卻半點都不覺得憂懼,今日一番言行著實不似偽裝,龔望並非易怒之人,這就減少了他憤而殺人的可能,再兼隋圓、仵作的佐證,我認為這起命案,雖然匪夷所思,但龔望十之八九是被謗害。」
周王:呵呵?什麼你和輝輝的看法一樣,明明這就是本王爺的看法好不好?誰們當日還在嘲笑本王爺的直覺?趙副使你可真會往自己臉上貼金!
「輝輝,你明日便先接觸龔家女眷,我需要更多的理據證實推斷。」蘭庭道。
「我呢?我能做什麼?」周王連忙摁捺下的心裡暗搓搓的不平,主動請命。
「殿下還是將心思放在治理好臨安縣務上頭吧,不用在這樁命案上過多分心。」
周王:?
蘭庭微笑道:「殿下從前並沒有機會理斷時務,這回也算是個磨練的時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