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玉陽真君保證,你還怕什麼?」
「橫豎妄執難解,我也只能等著魂飛魄散,倘若免不得徹底消亡的劫難,我還怕什麼真君神族?」男人一臉的戾氣。
渠出:……
很好,現在就算抬出玉陽真君來,也壓制不住這些亡靈了!!!娘的這差使還真越來越難當。
她深深吸一口氣:「我而今也沒阻止你供述實情,你也應當明白只要說清了你怎麼死的,你目睹了什麼,別說張況岜必死無疑,他一家老小都怕沒個人能活下來,這還不能消了你的妄執讓你往渡溟滄?」
男人這才放心:「那我便不會食言。」
結果就是他剛被渠出領到春歸面前,就竹筒倒豆子般把渠出教唆的說辭來了個一字不漏流利順暢,聽得渠出額頭幾乎都沒有冒出冷汗來,男人話音剛落,便急忙解釋:「我是真沒發現這魂靈,但今日宜人特意召回我詢問,我生怕宜人懷
疑我刻意相瞞,剛才便問了他這些情況,又叮囑他務必詳細在宜人跟前說明,他是個老實人,不待宜人問,就按我的囑咐原原本本交待了。」
又怕不足以說服春歸,渠出此時再不敢一字相瞞,把這幾日在張家窺看到的情形一五一十兜了底,但仍難免外加解釋:「我聽張況岜的口風,想著一切儼然盡在趙大爺掌握,且我又確然沒有探聽分明靜玄是被誰殺害因何被殺害,就沒急著向宜人稟報……」
蠢貨!
渠出話沒說完腦子裡就響起了玉陽真君的一聲怒斥,她的臉色頓時煞白得幾乎接近透明了。
頓時也從心裡生起一股戾氣來——最多不就是魂飛魄散麼,既註定這樣收場,還怕哪門子的真君神族?
不過渠出控制不住腦子自然而然產生的回應:真君息怒,是小魂蠢鈍,冥頑不靈。
好在春歸併沒有留意到渠出的破綻,她接受了一大長篇欲蓋彌彰的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