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也幫襯著些耗力的活兒,比如替婦人修補損漏的房頂雨檐一類。
一回喝了婦人遞給他的熱茶,不久便覺頭昏乏力,等醒來的時候,就成了「捉姦在床」。
不管是大舅母、二舅母還是李牧幾個兄弟,都相信馬伯碩的辯解,奈何李琬琰仍然要堅持和離,馬伯碩苦求無果,倒也看出了李琬琰對他已經情絕,沒有再多糾纏。
簽了和離書,馬伯碩向蘭庭告辭。
被問及打算,馬伯碩倒也看得開闊:「我想帶著一雙子女仍然回鐵嶺衛去,鐵嶺衛雖然苦寒,不過我的父母家人都在那裡,我那時願意前來京城,並不是為羨慕京城的繁華,只是不想和琬娘分開,更不想勉強琬娘留在鐵嶺衛而已,但她既然捨得下這多年的情分,捨得下和子女骨肉分離,想必也不需要我們相伴了,那就各自安好吧,我與她的緣份,也註定就是這樣淺薄。」
還一再多謝虧了軒翥堂的相助,才讓他免了無辜挨責刑杖,一場牢獄之災。
而大舅母也徹底和李琬琰絕裂。
李琬琰不願住在安樂院看母親和弟妹們的臉色,求了陶芳林想依然搬去霽朗院住。
這件事被周王一口否決:「吳王宮內苑,住進她這麼個非親非故的婦人是個什麼規矩?連李大太太都不認她這個女兒了,李大郎也不願再認她這長姐,她倒有臉求上咱們收容?也不想想若非咱們看在李家的情面上,為何給予個非親非故的婦人關照,要麼她便求得自己家人的寬恕,安樂院還有她容身之地,要麼她就乾脆離了吳王宮,愛去哪裡且去哪裡。」
陶芳林「關照」李琬琰無非是為了噁心春歸,自是不會為她與周王爭辯,但眼珠子一轉,這天便拉著李琬琰來找春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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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5章 從此陌路
因著挑是生非被周王警誡了好幾回,陶芳林這回終於學了乖,她不打算再和春歸嗆聲,只說和稀泥的話:「李表姐也真是,明明和表嫂是姑舅親,無非讓表嫂另安排一處住地的事兒,她竟不好張這口了,光說要去外頭住的置氣話,這哪裡合適?」
「怎麼大舅母不讓表姐繼續住在安樂院了麼?」春歸看向李琬琰。
李琬琰的臉又黑了幾分,冷笑道:「顧宜人又不是不知道,為著我堅持和馬伯碩和離的事兒,母親和大弟對我心生埋怨,連英妹妹都不體諒我的難處,我在安樂院住著既礙他們的眼,自己也不自在。」
「大舅母和表姐是母女,大表哥與表姐是手足,雖說他們對表姐的行事並不認同,難免會因此責備表姐一段時日,可到底是一家子骨肉,總會關照衣食居處,就這樣還讓表姐覺得不自在,旁人還真是愛莫能助了。」春歸的點醒也就只能至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