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管齊下,應有收穫。
但春歸當然不會再見太子,此時連通過莫問代轉都再無必要了,她直接和蘭庭說了想法。
「這事太子已經做了安排,我們今日不
談雜事。」
斥鷃園好容易迎回了女主人,男主人今日也是一到下值時辰就往家趕,雖說這時天上還掛著明晃晃的金烏,第一聲暮鼓並未擊響,枝上空巢不見飛鳥倦歸,但蘭庭儼然已經不願再「案牘勞形」了,他換下那身官服,中衣外隨意套了一件披風,便往靠窗的炕床上半躺,似要小憩的模樣,雙眼卻湛然有神。
「那逕勿先歇一陣兒,我去廚房張羅了。」調皮的女主人想藉故脫身。
蘭庭也不阻止,只笑道:「我囑咐了湯回往便宜坊去買了金陵片皮鴨,還有味珍坊今日才拌的幾味醬菜,預著月上中天時佐酒,輝輝這時去廚房張羅,也就是替菊羞幾個張羅了,我可不領情。」
這意思是春歸若不做讓趙大爺領情的事,晚上非但吃不上金陵片皮鴨,還有讓她想想就垂涎不止的味珍坊特製醬菜,連美酒都撈不著一杯半盞?
很幼稚的威脅,但對春歸極其的管用。
立時就換上一張諂媚的笑臉,飛速移去炕床邊兒,手裡的扇子隨手一丟,去拉趙大爺的胳膊:「那先服侍趙都御沐浴,趙都御可領情否?」
「香湯怕是早就準備好了吧,夫人這是等著我自己開口索賄呢。」蘭庭趁著那其實綿軟無力的一拉,坐了起來,又在站起身時偷了一記輕吻,才表示領情:「有勞。」
到底也說不清是誰在服侍誰香湯沐浴了。
不過事後收拾淨房的婢女,倒沒覺得這裡一片狼籍,發生過不可描繪的淫靡艷事,她們趕著整理妥當,好分食湯回捎入的金陵片皮鴨——趙都御並沒忘了斥鷃園的下人,今日滿院子的人都能沾大奶奶的光。
唯有兩位主人,直到暮色四合時都未露臉。
下人們有說有笑分食美味佳肴的時候,蘭庭也終於結束了既似安撫,更似不知魘足的深吻,指尖輕輕在春歸的唇角一刮,背靠床欄,開始就沒有點燈,這時寢臥內昏昧寂黯,卻似連時光都已為美好靜滯,只有呼息間的契合,激情緩止了,溫情卻不休。
漸漸有說笑聲,月色又往窗內探入半丈了。
春歸次日先去拜訪了舒娘子,是跟小沈氏一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