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一來,他和蘭庭都不至於被陶氏給噁心到了。
「太子究竟是,究竟是……」陶芳林確定自己並未告訴淑絹這多詳細。
「我那三皇兄至少還算一表人才,形容不至於被陶氏你惡鄙,且三嫂出身普通,才智更無可取之處,你將三嫂取而代之豈不更加容易?怎麼就糾纏上我來?還真是讓我,懊惱不已。」秦詢偏不回答陶氏的疑問。
「是顧氏?顧春歸難道也是重生之人?」陶氏「哈哈」大笑,猙獰之色也隨之消褪了,又終於從地上站起,逼近一步。
秦詢強忍著才沒有捂住自己的鼻子,退後一大步,三尺長劍出鞘,劍尖直指陶氏:「站在那裡別靠近,否則我可不敢保證會不會因為惡臭撲鼻乾脆殺了你這毒婦,可千萬別說你不怕死,沒人攔著你自盡,你不也沒尋死?」
「顧春歸若是重生之人,卻寧擇趙蘭庭也不擇太子,太子難道就不覺寒心?那一世太子可是為救顧春歸性命不惜親赴險境,結果換來了什麼?太子何嘗不是痴心錯付,太子怎忍再傷妾身真心?」
「她不是重生之人,她根本不記得前生之事!」秦詢說出這句話來,立時醒悟自己被陶氏套問出實情,冷笑道:「真心?你可真夠真心的,明知我會中伏,死劫就在眼前,也不願意給我提聲醒,你這樣的真心,要來何用?」
「太子可曾給妾身開口提醒的時機了?!」
「你又不是真死,有多少機會開口?罷了,陶氏,你現在恨不得我死我心裡明白,我既然已經厭棄你到如此田地,也不埋怨你對我如此絕情,我只問你一件事,春歸之父顧公被臨淄王關押何處。」
「如果我不說,殿下意欲何為?」
「那你就是自討苦吃。」
秦詢劍尖一送,速度放得極緩,陶芳林慌忙避開,秦詢便冷笑著收劍歸鞘:「看來你不僅怕死,也怕皮肉之苦,你大約也明白我是不像逕勿那樣慈悲心腸的,且我固然憐香惜玉,也不把你當香玉看待,鞭笞逼問無非警告而已,你若還要執迷不悟……那些宦官雖然並非隸屬東廠,可耳濡目染也諳習不少酷刑,稍使手段,擔保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我要見顧氏,殿下若讓我與她一見,我會親口告訴她顧濟
滄現在何處。」
這樣的答案儼然出乎太子意料之外,但他不曾猶豫便一口答應。
他也想見那人,想聽她的真情實意,當她知道當時月回流之前,他們才是情投意合甚至同生共死,會不會心存遺憾,會不會設想命運如果並無更移……
我們不應錯過的,不應。
蘭庭對於陶芳林提出的條件,並沒有自作主張一口否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