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詔獄不是久留之地,三人也當然不願在北鎮撫司商量,直到回了慈慶宮,龔望才迫不及待地恭維:「真沒想到趙都御竟然會說東瀛話,果然不愧是我心目中的楷模。」

這馬屁卻拍得太子直接撇了唇角,白了龔望一眼:「你可知道我和逕勿為何讓你今日負責盤問那倭人?你可倒好,臨陣逃脫,這會兒子倒有了閒情溜須拍馬?」

原來龔望其實並不知道鄭秀和申長英在魏國公府時那番密謀的詳情,雖則因為誘得知秋通風報訊,他已經篤定申長英絕不像表面一般無欲無求,當然也在疑猜這突然出現的倭人究竟是個什麼路數,他先就提出了可疑之處,蘭庭又的確打算磨練自己這位小擁躉,日後好為中興盛世再多培養一位得力之臣,方才建議乾脆讓龔望審問倭人,看他通過審問能否梳理出鄭秀和申長英的全盤陰謀。

對於自己的臨陣退

縮,龔望也著實有些訕然,伸手先揉了揉鼻子才道:「我雖聽不懂東瀛話,但看趙都御的神態,大約也猜到了他是用那些刑具的用途徹底摧毀了人犯的心志,這我還真沒那大本事,我眼看那些刑具自己先就露了怯,且詔獄裡那些酷刑,我還真是知之不詳。

不過,我倒是留意見人犯起初目露狠厲兇悍,身陷囹圄遭受酷刑尚且如此強硬,豈比得我等普通人?被趙都御幾句話就威懾住了,這可大大有疑,所以他吐露的,顧公乃東瀛大名的家臣應當不可信,不過藏身之地恐怕是真的,所以我猜,魏國公既然知道這件案子已經交由錦衣衛察辦,以顧公為餌誘殿下入伏之計成效甚微,至少臨淄王絕無可能輕易得手,所以才送這倭人上門,為的仍是引誘殿下親赴險境,只要殿下趕往懷柔,等在那裡的,恐怕就是魏國公府的死士了。」

對於龔望這番分析,蘭庭倒是認同的。

「讓殿下及我相信岳丈確然受令於東瀛,咱們就必然不敢調用錦衣衛趕往懷柔解救岳丈,且殿下既然已經疑心臨淄王謀弒儲君,這回是怎麼也不至於放過臨淄王,否則要若皇上下令臨淄王赴藩,且交予臨淄王節制藩衛自保之權,日後必為君國隱患。所以鄭秀篤定的是,我們仍然會將計就計,引臨淄王動手,臨淄王這頭由錦衣衛對付,殿下以為臨淄王不會再在懷柔設伏,所以殿下大可只帶為數不多的親衛,繞去懷柔營救岳丈,如此一來,便會正中鄭秀在懷柔布下的陷井,且鄭秀得手後,完全可以栽陷臨淄王。」

龔望連連頷首:「殿下若不赴險,臨淄王的人馬不會擅動,為誘臨淄王,魏國公篤定殿下必會率衛出城。」

當然,太子堅持要親自營救顧公還有一個重要原因,龔望雖說心知肚明,可當蘭庭的面,他這時當然不便說出口的。

總歸是,魏國公這個計劃,基礎就是洞悉了太子的心態——對於春歸執迷的情感。

不過龔望卻不知應當如何布局,才能萬無一失先救顧公脫險的同時,仍然能夠引誘臨淄王行為謀弒儲君的大罪,徹底斬除這一隱患,又直到蘭庭將他的計劃全盤說出,龔望才真正覺得他家楷模不愧為神機妙算,崇敬之情更如江海之水滔滔不絕了。

未過幾日,臨淄王也終於泄露了顧濟滄藏身之處,自然不在懷柔,地點是在京郊沽水之畔,京城與密雲之間。

信是顧濟滄的親筆信,通過太子之手送至的春歸手中,約她三日後於沽水之畔密會,春歸認定那確然是出自父親的親筆,雖骨肉分離多年,但她對父親的筆跡仍然相當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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