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生氣又怎麼會不見她?
芙蓉顯然不相信陳管家的話,長嘆一聲,又說道:「陳管家,請您替我給攝政王帶句口信,就說,太后娘娘這幾日憂心過度,頭風的老毛病又犯了,攝政王不管做什麼決定,都請顧念三分。」
陳管家也是跟著原身很久的人,自然知道攝政王對太后的深情,更從不敢怠慢芙蓉,自然連連應下。
待芙蓉離開,這才來到陸澤身邊稟告。
陸澤聽完,面無表情,「以後這種話都不用往我這裡傳了。」
「是。」一邊回著,陳管家一邊打量著陸澤的神情,見他依舊享受歌舞之中並沒有半分動容,心下便知攝政王今次是真的放下了。
陳管家不由得在心裡感嘆,這次是真的要變天了。
他跟著攝政王跟了十數年了,是親眼看著攝政王從刀山火海中披荊斬棘闖過來的。
他們一家的命是攝政王救的,攝政王要做什麼他自然不會有微詞。
可是太后那邊,那全是利用啊。
如今看著陸澤走了出來,心下一陣安慰,陳管家勾著身子,說道:「攝政王能放下,老奴很高興。」
陸澤拍了拍他的肩膀,原身被劇情迷惑了心智,害得就是那些忠心耿耿跟隨他的人。
原劇情中,陳管家最後是五馬分屍而死。
芙蓉回稟了太后,太后想著陸澤可能還在生氣,打算親自見他一見,誰知第二天朝堂之上就傳來了消息,雲洲州牧定了,定的是庚世仁。
太后心裡一喜,果然,攝政王還是顧念舊情的。
至於陸澤黨羽彈劾曹可達一事,太后只當是陸澤需要發泄,便讓皇帝由著他。
很快,庚世仁出任雲洲,啟程離京。
同一天,曹可達離京出任邊陲小鎮的縣令,若無意外此生不可能進京了。
陸鑰在房內待了足足快半月了依舊沒有出門的意思,整日關在房裡看陸澤交待給她的史書。
陸澤心知她是在逃避。
這天,一個綠衣的丫頭拿著請柬走了進來,「郡主,庸親王大壽,攝政王說讓你代為恭賀。」
陸鑰悵悵然盯著丫鬟半晌,「你是誰?」
「奴婢今日由攝政王指派過來伺候郡主,奴婢阿晉。」
「我不想去。」
阿晉面容冷淡,仿佛這世間的悲喜都與她無關,「郡主,這是攝政王的命令,衣服首飾都已經備下了。」
說罷,不由分說,阿晉直接出手拿下了陸鑰,強迫她換上了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