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他的眼睛不是這樣的,裡面充滿了貪慾。
陸澤緩緩的開口問道:「你如今喚我阿澤,我又該如何稱呼你?」
太后微怔,「今日,我只是你的祿兒。」
太后期待的看著陸澤,而陸澤卻顯然讓她失望了,陸澤說道:「太后,今次出宮是需要本王辦什麼事嗎?」
「阿澤?」太后不敢相信的看著他,「你怎麼能說出如此殘忍的話?今時今日的處境又豈是我所願意的?如果可能,我才不稀罕什麼勞什子的太后之位,只想回到過去,和你一起遊船賞花。」
陸澤背負於身後的手抖了抖,這話太肉麻,他起雞皮疙瘩了。
陸澤道:「太后……」
「叫我祿兒。」
陸澤深呼吸,「太后,你到底想說什麼?本王還要很多公務要處理,恐怕不能陪太后閒聊了。」
太后咬了咬紅唇,「阿澤,皇上……他是我的兒子,我愛你,也愛他,你也愛我的不是嗎?請你為了我,放他一馬吧。」
「太后是要我不與皇上相爭,束手就擒嗎?」
「我只是希望你們都平安。」
「呵!」
所謂的都平安就是最後原身被抄家滅門嗎?
陸澤冷漠的說道:「太后,貴族之間的權力鬥爭就是權力鬥爭,請你不要和情愛混合在一起。」
太后眼眶淚水一下落了下來,大顆大顆的落在地上,她的心在痛,她沒有想到,那個無條件愛她的男人會被權力腐蝕的這麼嚴重。
太后喃喃問道:「難道你我之間的愛情比不上你的欲望嗎?」
得,雞同鴨講,白說了。
陸澤再次深呼吸,壓住胸中的鬱悶,「太后,已所不與勿施於人,你在勸我放棄權力的同時,能說服你的兒子放棄嗎?」
「我……他是皇上……」
「那是他父親在權力鬥爭勝利的結果,不是他的。」
陸澤道:「這是一場鐵血戰爭,是貴族之間你死我亡的戰爭,與貧民無關,也與愛情無關。太后若是不能理解,本王也不強求。太后身份尊貴,市井宵小甚多,為了太后的安全,請太后儘快回宮。」
太后深深的凝視著陸澤,她的眼睛紅了,淚乾了。
以前,她只要落淚,這個男人就會心疼的什麼都答應他。
現在不行了。
太后拿出那個香囊,放在陸澤手上,「阿澤,這是我十六歲在你出征那年答應給你繡的香囊,快二十年了,禮物雖輕情分重。」
說罷,太后轉身走了。
陸澤看著手裡的香囊,確實二十年了,都舊了。
其實不止原身不明白,陸澤也不明白。
原身和太后之間是原身回京之後才認識的,按照原小說來說,太后和原身兩人是彼此的初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