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種被全天下忽視的憋屈和痛苦。
她覺得自己是世界上獨一無二的,應該是所有事情的焦點,是攝政王和小皇帝對壘爭奪的核心,是世界的中心,可是陡然之間,她發現,她什麼都不是。
根本沒人在意她。
這種失落感讓她簡直恨不得立刻沖回京城抓住陸澤和皇帝一邊搖晃著他們一邊質問,「為什麼!」
與此同時,太后因為小皇帝的叛逆傷了心,病了,芙蓉多次透過宮內的人暗示陸澤,陸澤也沒有回應,太后病的更重了。
很快,在陸澤和小皇帝勢力膠著的時候,新一屆的科舉開始了。
考生們陸陸續續的進去。
陸錄用特權送阿江破格去參加考試。
陸錄給阿江整理著文房四寶,「去了之後別緊張,你才學了幾個月,別人寒窗苦讀十年,中不了很正常。」
阿江道:「我知道,我只是想感受一下。」
這是阿江說話最長的一次,陸錄感動的差點掉眼淚,在冷風中送別了阿江。
陸鑰噗嗤一聲笑了,「哥,我有種你是阿江老母親的感覺。」
「一邊去。」
「哈哈哈。」陸鑰笑著翻身上馬帶著阿晉去玩去了。
郊外,陸鑰騎馬騎累了,拉著馬和阿晉聊天,「阿晉,你跟著父親多久了?」
「十二年。」
「十二年啊。」陸鑰喃喃,「那真的好久了。阿晉,父親對我什麼態度?」
「王爺心思,無人可知。」
陸鑰笑道:「我知道,父親是想我和哥哥都能獨當一面。」
阿晉:「我也希望郡主能獨當一面。」
嗯?
陸鑰扭頭不解的看向阿晉。
阿晉一臉冰冷似乎並無異常。
這時,不遠處傳來哭聲。
陸鑰悄悄靠近一看,長安郡主抹著眼淚,質問面前俊俏的男人,「你憑什麼退婚?」
男人面色為難,態度看起來十分恭敬,眼底卻透露著鄙夷和嫌棄,「郡主國色天香,小生配不上。」
「什麼配不上,還不是藉口!」長安郡主語氣尖銳的說道:「你不就是聽說上次宴會我清白沒了,名聲已毀,所以才退婚的嗎?」
「郡主,為女子者貞操為首,清白勝於性命,恕小生直言,郡主若能以死明志,或可成全庸親王府名聲。」
「你你你……」
長安郡主萬萬沒想到,當初她用來侮辱陸鑰的話轉頭就應驗在了自己身上。
自打她上次名聲被毀,爺爺父親就開始四處為她張羅婚事,可是京城子弟大多聽說過那件事情,就算不為清白為了攝政王也不敢應允,好不容易才找了一個外地的官家配婚,結果人家進了京城聽到了流言就直接退了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