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干,怎麼辦?」陸成才問道:「我爸可是拿金箍棒把易拉罐打扁的人。」
「那他打你了嗎?」
陸成才搖頭。
「我爸也沒打過我。」陸之高得意的昂起頭,「我就不去補習班,我就不信我爸能打死我。」
陸成才想了想,是這個理兒,他可是長子嫡孫,難不成老爸還真的打死他嗎?
不就是一頓揍嗎?
一頓揍換以後長長久久的舒坦,值了!
兩兄弟擊掌為誓,回家宣誓,然後陸之高趴在床上,屁股疼了一夜,鼻涕眼淚一臉的求爺爺告奶奶說自己再也不敢撂挑子了。
陸澤呢,不崇尚體罰。
陸澤聽完了陸成才的一番慷慨激昂的演講,鼓掌,「說得好,那你把補習班的錢還給我,總共三萬二。」
陸成才小小的臉皺成了包子。
怎麼又要還錢?
他才七歲怎麼就欠了這麼多錢了?
小小的陸成才從這個時候開始就堅定了自己絕不借貸的信念,這讓以後的他完美避開了前世賭博,高利貸的誘惑。
陸成才問,「要怎麼還?」
「很簡單,你就跟我上工去吧,一天二十。」
一天二十?
陸成才掰著手指頭開始算,一天二十,一個月是多少錢,要還三萬二要多久。
陸澤扔了個計算器給他,啪啪啪一按,要還五十三個月,四年多。
陸成才頹然的說:「我去上補習班。」
第二天,昨天才豪言壯志的兩兄弟又在同一個補習班遇見了,兩個人再次抱頭痛哭。
就這樣,春去春又來,時光飛逝,很快,陸亞男初三,陸成才初一了。
兩姐弟在一個班,不同的是,陸亞男是火箭班第一名學霸,陸成才是火箭班最後一名學渣。
同一個世界,同一個爸,怎麼就差這麼多呢?
普通班吊車尾陸之高也想問,同一個爺爺奶奶,同一個補習班,怎麼差距就這麼大呢?
中考完,辦完升學宴後第一天,陸澤遞給陸亞男一張卡和一張機票。
「俄羅斯?」
陸澤點頭,「不僅僅是俄羅斯,還有朝鮮這些地方,你想看的東西都有,別怕花錢,家業不屬於你,所以這點錢花你身上應該的。」
談到家業,陸亞男同情的目光飄向了臥室里昏昏欲睡的陸成才。
她真的發自肺腑的覺得家業本來就該屬於弟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