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開。」陸澤冷漠的說。
深秋的夜晚很冷,李翔鼻子有些泛紅,他抽了抽鼻子,理所當然的質問道:「我作弊你為什麼不管我?」
陸澤側首看向旁邊泛黃的梧桐樹,指著那搖搖欲墜的一片葉子說道:「你看到那片葉子了嗎?」
又要講道理?
原身特別喜歡給自己的學生灌輸奮鬥努力的思想,說一些大道理。
而李翔最厭惡的就是這些東西,他皺了皺眉頭,只厭煩的應了一聲,「嗯。」
「它快落了。」
「它落不落關我什麼事!」
「你作不作弊,學不學習又關我什麼事?」陸澤冷漠的反問,「學校給錢購買我的勞動,讓我給你們講課,你們付費給學校聽課,我已經完成了我的勞動,獲得我的報酬天經地義。我為什麼要管你?」
大概是從來沒聽過這種歪理,李翔竟然找不到反駁的話,憋了半天憋出一句話,「你是老師!」
「我是壞老師。」
理直氣壯的壞老師。
李翔很憋屈,這種感覺就像有人插隊了,你問他為什麼插隊,他說因為我沒素質。
這個時候你想反駁無法反駁,想打人又打不過。
陸澤冷漠的再次開口,「讓開。」
李翔固執的擋住出口,陸澤勾了勾嘴角,意味深長的說道:「十八歲,是成年人了,要為自己的行為負責。」
「你什麼意思?」
話音剛落,陸澤一把抓住李翔的肩膀,同時腳踹在了他的腳踝處,直接讓他俯身平摔在地上,然後陸澤揚長而去。
第二天,陸澤一邊監督早讀,一邊比照答案批改語文試卷。
突然,原本早讀的課堂突然爆發出一陣嘲笑。
陸澤抬頭,戴著近視眼鏡體型偏瘦小的男孩尷尬的坐著,頭上臉上全都是墨點。
就連桌子上的課本都布滿了墨點。
吳海拍著桌子哈哈的大笑,吳海前後左右的也在笑。
可能在他們眼裡用鋼筆甩人一臉墨水只是和螻蟻開的玩笑吧。
陸澤敲了敲桌子,「剛才笑了的全部站起來。」
吳海無所謂的帶著兄弟們站了起來,一臉不馴的說道:「老師,你想怎麼樣啊~」
「出去。」陸澤冷漠的說道:「出去站著,不要打擾別的學生學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