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子養了十八年,可是家業是他們三代打拼幾十年創下的!
同樣的情況也發生在另外三家。
於是,在周三的一個大雪紛飛的清晨,吳海,陳昇,趙剛,王樂四個人頂著一頭的白雪走進了教室。
陸澤就坐在門口,看見吳海,問道:「檢討呢?」
「老子沒寫,你想咋樣?」吳海對著陸澤豎中指,「來啊,有本事打死老子啊!陸澤,老子告訴你,老師姓吳,你要是把我惹毛了,老子雇殺手宰了你!」
陸澤抿了抿唇,實在沒忍住,低低的笑了兩聲,「看來養病期間,電影看的不少。」
吳海是萬萬沒想到陸澤會有這種反應。
仿佛就是輕描淡寫的把他看成幼稚,不成熟,充滿無知幻想的蠢貨。
不,他要的不是這個!
他要的是平等的對話,勢均力敵的對抗,哪怕拼上性命!
可是,陸澤對他完全沒有,陸澤只是輕描淡寫的說:「既然沒寫就算了,下不為例,進去吧。」
寬容的長者,慈祥的老師?
這種輕描淡寫的態度讓吳海很難受,讓他覺得以往校霸的自己只不過是個笑話,現在的他無足輕重,沒有人關心。
吳海咬著牙關,想罵人,可是罵什麼?
人家什麼也沒做啊!
吳海憋屈的帶著人走進了教室,氣勢洶洶,砰砰砰砰撞著周圍的桌椅,坐在了自己的位置上。
陸澤走到講台上,敲了敲桌子讓所有人安靜下來,清冷的目光掃過下面一張張面孔,「高三三班,全校最獨特的班級,在高三排名第三,往上看,高三一班,高三二班,這兩個班的人是通過正規中考,每一學年考試中廝殺出來的強者,而我們三班一部分人也是這樣一場一場戰役廝殺出來的強者,一部分卻是走後門,掏錢進來的。」
陸澤說道:「在這個獨特的班級,劃分出了一條等級分明的線,最有錢最有權的趙墨弈自成一派,次一等的吳海,陳昇,趙剛,王樂成了一霸,然後再次一等的抱團取暖,最後剩下的是平民。」
「什麼是平民?沒有能力對抗,連抱團取暖的能力都沒有,是弱者,在戰場上廝殺是強者的你們在這個小型社會裡成了最底層的弱者,你們有過悲傷,有過絕望,有過憤懣,然後四分五裂,淪為幫凶。」
「老師,別說了!」蔣濤站了起來,「他們也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