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前一黑。
天空是黑的,世界是黑的。
叮鈴鈴,下課的鈴聲響起,預示著一切暴力的結束。
陸澤那毫無起伏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好玩嗎?」
「我只是和你開個玩笑,大家都在笑,你怎麼不笑?」
吳海猛然睜大了眼睛,「你是誰?」
為什麼他覺得此時此刻說話的人就是他自己呢?
眼前的黑暗退卻,他的周圍沒有人。
陸澤早就走了。
吳海慢慢的坐起來,渾身像被車碾了一樣的疼,趙墨弈走過來說道:「他在教育你,告訴你你做錯了事,雖然方法很殘忍。」
趙墨弈說:「你現在所感受到的絕望就是你曾經欺負過的每一個人所感受過的。」
不僅僅是吳海,連他都觸目驚心,感同身受。
以前,吳海欺負其他人,他是感覺不到的。
因為他不怕。
可是看到了陸澤的手段他真的怕了。
背後的勢力強大,他的家族動不了,手段出其不意又殘忍,看到吳海,趙墨弈有一種兔死狐悲的感覺。
所以他特意在這裡等吳海清醒過來。
趙墨弈說道:「你去和老師道歉,好好檢討自己的行為,告訴他你會改,他會原諒你。」
「放屁,老子沒錯!」
吳海心虛的大吼,「趙墨弈,你不也就是仗著家裡的叔父在市長身邊當秘書嗎?你有什麼資格讓我去道歉?呵,你自己在陸澤嘴裡不也是個垃圾!」
趙墨弈鐵青著臉,扔了一句好心沒好報走了。
晚上,陸澤提著一籃子水果去了醫院。
盧母躺在病床上,臉色還是很難看,不過精神還算好。
盧繡玉陪在她的身邊。
門口站著兩個保鏢,是盧父下午過來的時候留下的。
盧母再次看到陸澤仍舊是悲怒交加。
陸澤在床邊坐下,拉過盧繡玉的手,盧繡玉掙扎了兩下沒掙脫。
陸澤柔聲說道:「盧伯母,我今年二十六歲,小玉今年十八歲,和小玉年齡相差不大。」
盧母皺了皺眉,「你把小玉的手放開。」
盧母這麼一說,陸澤反而捏的更緊了,他強行把兩個人的手舉起來,「伯母,小玉和你說了什麼我已經都聽校長原樣轉達了,我想小玉可能怕您責罰,有些事情沒說清楚。」
陸澤溫柔的看向盧繡玉,「小玉,我和小玉是真心相愛。你看小玉說是被我騙了感情,其實就是小玉愛上了我,她誤解了我的心,以為我不愛她。小玉,這話是你說的,對嗎?」
盧繡玉渾身顫抖,陸澤的手太冷了,冷的她打哆嗦。
還有他的話,到底什麼意思?
盧母幫盧繡玉問出了她的疑惑,「你什麼意思?」
「伯母,我今天來是來表明心意的,我和小玉是真心相愛,我很愛她,非常愛。所以我願意負起責任,等小玉二十歲就和她結婚,做孩子的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