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海沒見到被關起來養胎的盧繡玉,盧繡玉到現在沒有說出他的名字也難怪她的父母不相信她肚子裡的孩子不是陸澤的。
可是這種老師搞大學生肚子的事情,為什麼只有陸澤可以全身而退?
吳海失魂落魄的回來了。
一如吳父所料。
吳父冷哼了一聲,「現在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了吧?」
「為什麼?」
「為什麼?」吳父好笑的看著他,「因為陸澤背後站著比你老子我強大的權力,你在學校里為非作歹依仗的是什麼,他依仗的就是什麼。」
吳海跪在地上,「爸,現在怎麼辦?」
「我會和盧家的人聊聊。」
吳父又踢了吳海一腳,「現在重要的不是吳家,是陸澤,明天你就去學校向陸澤道歉,告訴他你錯了,會好好反省,以後會改過自新。」
「是,父親。」
趙墨弈說讓他去認錯的時候,吳海還可以外強中乾的強裝,現在他身心都受到了一次強大的摧殘,已經沒有力氣去偽裝了。
而此時,陸澤的辦公室來了一個人。
一個女生,柳辛芸,她站在陸澤面前,低著頭,給陸澤深深的鞠了一躬,「對不起,老師。」
陸澤仔細回想了一下最近的事情,除了吳海失蹤,李翔死命的做考卷,沒什麼特別的啊。
柳辛芸閉著眼睛說道:「老師,我知道你是被冤枉的,我可以作證,你不用娶她,搭上自己的一輩子。」
「你可以作證?」
柳辛芸咬了咬牙說道:「其實,我看見盧繡玉和吳海在爭吵,孩子是吳海的,不是老師你的。」
「為什麼當時不說,現在才說?」
「我害怕。」長長的睫毛微微顫抖,柳辛芸抓著衣角的手,掌心已經濕了,「我是在醫院看見的,而我是去醫院做健康檢查。盧繡玉和吳海家庭勢力太強大了,我怕他們發現我是因為被包養才去做身體健康檢查。」
柳辛芸說:「老師,對不起。我一直在掙扎,我應該早點說出來的,如果早點說出來,你就不會遭受這麼多的非議了。」
「為什麼因為包養去做身體檢查?」
柳辛芸眼珠子動了動,果然是這個問題嗎?
她苦笑了一下,「老師,我家庭條件不好,父親是司機,母親是飯店端盤子的,兩個人加起來也就是溫飽而已。可是其他人呢?一支筆幾千,一隻手錶幾十萬。我媽天天在我耳邊念叨,芸芸啊,你要好好讀書,將來畢業了找一份好工作,爭取一個月賺一萬,那爸媽就可以享福了。」
「我爸媽一輩子能想像到的極限就是一個月一萬的工資,永遠也想像不到有人一頓飯就是十幾萬。老師,吳海每年的壓歲錢都有幾百萬,一百萬大額存銀行,利息是百分之五到百分之七,就按百分之五算,一年利息是五萬。你知道這代表什麼嗎?這代表他什麼都不用做,光利息就是我父母一年都賺不到的錢。」
「憑什麼他可以含著金鑰匙出生?憑什麼他們可以什麼都不做就可以隨意揮霍?如果我以後的極限是一個月一萬,我很漂亮,對方給我三萬一個月,我為什麼不做?」
陸澤看著她,生活的重擔過早的壓在了柳辛芸瘦弱的肩膀上壓垮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