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思晴步步後退。
她怕了。
這一刻,她真的怕了。
「為什麼我只要一刻鐘不盯著你,你就水性楊花到處勾引男人?」
「不,我沒有!」
後面已經無路可退了,邵思晴背靠在冰冷的牆上,她顫抖的盯著面前吃人的野獸,「你沒有?你就是下作,否則為什麼勾引一個服務生?我對你還不夠好嗎?以前我窮我配不上你,所以我努力賺錢,現在我有錢了,你居然還勾引一個低賤的服務生?你看看你身上穿的衣服,二十多萬一件啊,我連給自己買衣服都捨不得花這麼多的錢,你怎麼能這麼對我?」
「不不不,我沒有。」邵思晴哭了,這次是真的哭了,她驚恐的看著陸澤,雙手不斷的推著她,「我沒有勾引人!」
可是面前的惡魔根本沒有聽她說話。
「到底為什麼?我哪裡不夠好了?」
「不,不是,你聽我說……」
砰的一聲巨響,陸澤一拳頭砸在牆上。
那拳頭離她很近,她甚至能感覺那一拳帶來的風,冷的她汗毛直立。
「如果下次再讓我發現你對著別的男人笑,我就打斷你的腿,讓你再也不能出去找男人!」
狠毒的話語沒有絲毫的感情。
她毫不懷疑他會兌現自己的諾言。
邵思晴驚恐萬分的點頭。
終於,陸澤走了。
邵思晴渾身一軟,沿著牆壁滑到地上,她將頭埋在膝蓋上幽幽的哭著,為什麼,阿澤為什麼突然變得這麼可怕?
馴服一隻貓,一隻狗,一個人最好的方法是什麼。
那就是,給一棒子在給個甜棗吃。
所以很多家暴裡面的女人多次被揍的死去活來仍舊離不開那個男人。
因為每一次被揍之後,那個男人會彌補她,讓她覺得仿佛回到了熱戀中,讓她覺得她可以改變這個男人。
而她身邊的人,會被收買。
就像原身的父母,親人,朋友一樣。
這種收買可能是物質的,可能是精神的。
當你發現你所能依靠的所有人都站在那個家暴的男身邊的時候,這才是真正的絕望。
邵思晴是女人,不會毆打一個男人,所以她用的是磨。
精神上的家暴,一點點的磨掉原身人性中的反抗精神,馴服他成為她手中的芭比娃娃。
邵思晴跑了。
當狂風閃電將窗戶鼓動的更響的時候,那一聲聲的噼啪聲仿佛是打在她臉上的巴掌把她打醒了。
這已經不是她那個溫柔的阿澤了。
是一頭會吃人的猛獸。
她控制不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