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他一句話,又把她的心吊了起來。
「我瞧你挺好的,你呢?你瞧著我可還順眼?」
塗笙詫異的看著他,她原是已經做好了被賜死的準備,只求塗家記得自己的承諾派人給母親治病。
可是,怎麼事情的發展和她想的不一樣呢?
他在逗她嗎?
「沒逗你,我認真的。」
?
塗笙驚訝的看著陸澤,他居然能知道她她在想什麼!
「我只能從你的眼神中猜出一點點,多的,真的不知道。」
陸澤再次一字一句認真的問道:「你可願和我共度一生?」
塗笙拉過陸澤的手,要在他掌心寫字,沒想到他的掌心一片濕潤,她微微有些訝異,她以為他面色沉穩,自是信心百倍,卻原來他也是緊張的手心都出汗了嗎?
她本是要告訴他,女子一道,既已嫁了,便一生是他的妻子。
心,倏爾一柔,塗笙在他掌心寫道:「我願意。」
陸澤一喜,雙手抱拳,鞠躬行禮道:「夫人有禮。」
哪有太子行禮的道理?
塗笙也是嚇著了,伸手去扶他,卻被他打橫抱起放在了床上,陸澤取下她的頭冠,解開她的衣衫,塗笙一時緊張的身子都僵硬了。
她才十六歲,尚不經人事,只聽得嬤嬤提過一兩句。
紅燭下,她的臉紅成了一個大蘋果,內心即是緊張又是擔憂,她羞澀的閉上眼
突然身子一重,被子蓋在了身上。
塗笙慢慢睜開眼,只見陸澤躺在他的身側,靜靜的看著她。
他的大手就攬在她的腰側,掌心的溫度隔著薄薄的裡衣,燙得她心亂如麻。
「今天你累了,我們先休息,以後來日方長。」
塗笙點點頭,窩在他的懷裡靜靜的睡著了。
黑色的夜空僅有一輪明月高懸其中,周圍見不到半點星光。
塗府,塗平筠和六皇子兩人坐在一方院子裡品茗。
塗平筠慢慢的煮著茶水,一雙狹長的眸子滿是狡黠,「現在,太子已經已經入洞房了吧?」
「我離開時,時間差不多了。」
六皇子低頭目光落在那白玉瓷杯中褐色的茶水上,勾唇一笑,「現在太子府應該鬧翻了,估摸著過不久,太子就該找上門了。」
說話間,六皇子輕輕的咳嗽了兩聲,他壓制住喉嚨里的不舒服,說道:「到時候你可能還要演兩場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