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二十個人可都是才選上來的啊。
而且確實能力不俗,很快就補上了官員的缺口,甚至為官處事遊刃有餘。
可是咋就這麼迂腐,不知變通呢?
而且,這二十人這一跪,就是三天,風雨不動。
不知道是誰給傳了出去,還編成了順口溜,全京城的百姓,包括黃口小兒都會唱。
皇上的肝火蹭蹭蹭的往上飈,太醫跪在地上苦苦哀求,「皇上啊,請保持心情平和。」
皇上:朕要是能心情平和,還喝個屁的藥!氣死他了!
不僅皇上氣,別的老油條官員也氣。
這二十人這麼一跪,他們不跟著跪,顯得他們不愛護百姓,為了討好君上,還要透支國庫。
可是要是跪了吧,就怕皇上日後記恨,給他們穿小鞋。
當年迫於巨額負債跟著陸澤選拔考生的禮部尚書悔的腸子都青了,每天三遍的念叨自己的兒孫,賭博害人啊,打馬吊害人啊,千萬別賭博。
齊妃聽到消息更樂了,召集了後宮嬪妃也開始打馬吊,可惜她打馬吊是個半吊子,輸了個底兒掉,齊妃賠了錢,悶悶不樂的給自己關了個禁閉反省。
就在這時,四皇子一黨僅剩不多的人跟著跪了。
然後滿朝文武都跪了。
皇上再次氣的吐了血,太醫急的上了火。
這都當皇上了,心眼咋那么小呢?再吐下去,真會沒命的……
眼看著皇上因為天天生氣,隔段時間就吐一次血,身體是一日不如一日,加上百官們都欠太子錢,這心慢慢的就偏向了太子。
等皇上察覺到朝堂微妙的變化後,心態快崩了。
他立刻下詔書,讓六皇子從禁閉中出來,沒想到那幫腐儒又有話說了。
「皇上,科舉舞弊案主犯塗平筠和六皇子交從甚密,案件還未查清,不可輕易將六皇子放出。」
「皇上,您可不能為了自己的兒子讓天下學子寒心啊。」
「皇上,六皇子就算和買賣考題無關,監管失責也是重罪,緊緊閉門思過已經是法外開恩,怎可不足兩月便放出?」
「閉嘴!」皇上從牙縫裡擠出幾個字,然後重重的的咳嗽了兩聲,滿朝文武沒人說話又咳嗽了好幾聲。
他的心腹一個都沒站出來。
這說明什麼,還不明顯嗎?
皇上看向那個這麼久以來一直安靜的站著不說話的陸澤,皇上總算放下了身為帝皇的威嚴,放軟了語氣,「太子啊,你和老六是親兄弟,過去感情一向不錯,你六弟知錯了,放他出來吧。」
陸澤指了指自己的嘴,做了個封唇的動作。
皇上顯然不明白陸澤的意思,四皇子上前說道:「父皇,他說是你讓他閉嘴的。」
「放肆!」
皇上拍案而起,「朕命令你現在就開口說話!」
陸澤無奈的哦了一聲,上前道:「父皇想讓我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