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是厭棄,原身就折磨蘇曼音折磨的越狠。
蘇曼音受的傷也就越重。
現在的蘇曼音瘦的只剩下骨頭,與其說是人,不如說是一副骷髏架子,可是原身偏愛的就是這種變態的骨感美。
「李叔。」陸澤在床邊坐下,聲音是和原身一樣的冷淡,「讓廚房把粥一直熱著,粥裡面多加點補品。」
「好,我這就去吩咐廚房。」
李管家憐憫的看了一眼床上躺著的可憐女人,這不是第一次了,自然也不會是最後一次。
只是他可憐她歸可憐她,許多事不是他能管的。
希望少爺下次下手輕一點吧……
等李管家和醫生走了,陸澤再探了探蘇曼音的額頭,又給她把了把脈,確定打了針確實發燒緩解了許多,這才放下心來。
兩個小時後,蘇曼音醒了過來。
她睜開眼,只見陸澤坐在一旁的椅子上,脊背挺直的靠著椅背,雙手交叉於胸前,低著頭睡著了。
蘇曼音不敢打擾他,正準備閉上眼睛接著睡,喉嚨一陣發癢,劇烈的咳嗽了起來。
「喉嚨不舒服?」
聽到那低沉到可怕的嗓音,蘇曼音渾身一抖,連咳嗽都停了。
陸澤起身倒了杯溫水,在她身邊坐下,伸手想扶起她,蘇曼音的身子卻止不住的發抖。
怕歸怕,她臉上卻立刻堆起了原身喜歡的那種燦爛的笑容,「陸少,今天還親自給音音端水呀?」
她的聲音軟軟的,尾音還帶一點軟糯的撒嬌,撩得人心尖兒痒痒的。
這是她這四年來修煉出的本事。
蘇曼音本以為會看到陸澤被討好的表情,卻沒想到陸澤只是沉沉的看著她。
那目光是她從未見過的,帶著悲傷和憐惜的。
「怎、怎麼了?」
她沒見過這樣的目光,不知該如何應對,心裡不由得便忐忑了起來。
尤其,每當她看不懂他的時候,他就會提出新的更匪夷所思的要求。
「沒什麼。」
陸澤收回視線,將水放到她手上。
人和人就是如此不同。
有的人受了傷,只想著去刺傷無辜的人來安慰自己,仿佛看見無辜的人受傷了,自己就能舒服。
而有的人被傷害了,卻永遠也不會想著用無辜之人的血來暖自己。
就如同原身和蘇曼音。
陸澤起身讓人把一直溫著的粥送了過來,再次在蘇曼音身邊坐下,用勺子舀了一勺吹涼了送到蘇曼音唇邊,「你燒剛退,先喝點粥,暖暖胃,不然到了晚上會很難受。」
「好呀。」
如果說在陸澤身邊,有什麼東西是第一鐵律的話,那就是聽話。
因為不聽話,會被打的很慘,蘇曼音已經領教過不下十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