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妾身乖乖聽夫君的。」
柳嫣福了福身,慢慢離開,目光偷偷的往張偉彥身後探去,想知道是什麼畫讓張偉彥如此激動,卻只能瞥見一角,那似乎畫著的是女人的衣角。
女人?
柳嫣納悶了,這整個濰城還有什麼絕世佳人是她不知道的?
柳嫣回到院子,就讓自己的丫鬟白梨去打聽,這一打聽就打聽到了那兩個陸澤留下的丫鬟。
她特意梳洗打扮了一番,將自己打扮的明艷照人,務必要讓那兩個心術不正的丫鬟知難而退,這才來到偏院。
白梨扶著她慢悠悠的走進院子。
紅梅水蘭跪在地上,柳嫣坐下,玩著長長的指甲,「你們兩個就是陸家留下的丫鬟?」
「是。」紅梅水蘭一邊應著一邊默默的吐槽,什麼玩意兒,她柳嫣什麼出身她們不知道嗎?都是賤籍裝什么正牌夫人?
「抬起頭來?」柳嫣自信的說道。
紅梅水蘭雙雙抬起頭,這一抬眸,驚艷了冬日。
柳嫣臉色刷的一下白了,天下竟然有如此出塵脫俗的美人兒?
她心頓時沉入了谷底。
張偉彥有多好美色,沒有人比她更清楚。
這兩人如今只是留在府內一夜就已經讓張偉彥對她有了嫌惡之情,若是長此以往下去,張偉彥每天見到的都是這樣的臉,她還怎麼在張家待下去?
只是一剎那,柳嫣就有了決斷。
既然這兩人比她美那麼多,不能讓張偉彥得到,那就只能毀掉。
張偉彥是個對美要求多麼苛刻的人,只要毀了這兩人的臉,她就是張家最美的女人。
到時候,即便張偉彥遷怒於她,為了她的美貌,也不會怪罪於她。
柳嫣眼神中流露出狠辣,慢慢的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她的直接很長足夠抓花面前兩個女人的臉。
她俯下身,冷笑道:「真是好美的一張臉。」
說著,柳嫣的手舉了起來。
香梅嗤笑了一聲,取下髮釵,抓住柳嫣的手,抵在她的脖子上。
啊——
白梨驚叫。
水蘭呵斥道:「閉嘴。」
柳嫣冷汗都冒了出來,香梅冷笑道:「柳花魁,大家都是煙花巷子裡出來的。你是花魁,沒在底層混過,真以為自己那點小心思,咱們姐妹看不透嗎?」
「什麼煙花巷子,你什麼意思?」
「咱明人不說暗話。」香梅道:「你是百鳳樓的,我們姐妹是百花樓的,大家求的都是財,籠絡男人各憑本事,你別想著毀咱們姐們的容,咱們姐妹初來乍到也不會想要了你的命。」
水蘭走到柳嫣面前,拿出粉嫩的繡帕擦了擦柳嫣額頭上的汗珠,「柳姨娘,咱們姐妹和你不一樣,你是自小被選中的花魁,咱們姐妹是銷金窟里拿命拼出來的,你也別想著跟我們拼命,你拼不起。」
「陸澤知道你們的身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