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過多久,孫先生回來說道:「陸少爺,老夫人請您到內堂說話。」
陸澤繼續喝茶,沒答話。
孫先生以為他沒聽見,提高了音量,「陸少爺,老夫人請您到內堂說話。」
「既然是事關銀錢,還是讓老夫人自己過來吧。」陸澤說道:「四十萬兩現銀,張家家大業大,應該拿的出來。」
只是拿的出來是拿的出來,就是要脫層皮。
不然,給他二十萬兩加十二家繁華商業街區的門面也是可以的。
這樣的門面可是日進斗金的。
孫先生皺眉,這人怎麼油鹽不進?
老夫人何許人也?
不是她在濰城商界的名聲,就說她是陸澤的長輩也該陸澤去見她啊,哪有讓長輩過來見晚輩的道理。
孫先生壓抑住胸腔中的怒氣,再次說道:「陸少爺,老夫人年老體弱,身體不便。」
「那你且可回稟你家老夫人,這四十萬兩,我一分也不會讓。」
孫先生哼了一聲,轉身繼續回稟。
陸澤就這麼坐著不動如山。
張家老夫人,濰城商界的鐵娘子,丈夫死後一人撐起整個張家,平日裡最喜歡的就是拜佛。
光給那寺廟捐贈的銀子就有十幾萬兩了。
可是這樣一個看似佛心的人,當年僅僅因為陸父不肯借錢就勾結山匪殺人劫銀。
然後在陸父死後,又緊接著貼身安慰陸母,從陸母手裡拿到了借銀三十萬兩。
等張家度過難關,勢起之後,就看不上陸家了,在陸棲梧嫁進張家後還百般刁難。。
真是個好樣的。
老夫人聽見孫先生的回稟,眉頭皺的能夾死蒼蠅。
早就聽說這陸澤不通人情世故,七情六慾天生就沒有,沒想到連他們張家這門親戚都算計。
老夫人沉思片刻,說道:「陸棲梧呢?」
「回老夫人,少夫人尚在病中,臥榻不起。」大丫鬟說道。
老夫人眼底閃過一絲嫌惡,這種女子,肩膀如此柔弱,怎堪大任?
她冷冷的吩咐道:「讓府內大夫去看看,把她從床上拖起來,讓她去說服陸澤。告訴她,只要能說服陸澤,這些日子她所受的罪自有人做主。」
「是。」
大丫鬟恭敬的領命,然後就帶著人出去了。
老夫人又問道:「少爺呢?」
管家回道:「少爺還在偏院。」
「家裡發生了這麼大的事情,他還沉迷於溫柔鄉,把他給我叫過來跪著!」
「是,夫人。」
不出半刻鐘,陸棲梧在香迭的攙扶下柔弱的來到陸澤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