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棲梧咬唇,「我不相信娘會這麼做,就算娘做了,爹已經死了,我們讓娘活著懺悔不好嗎?我相信娘一定有苦衷,如果不是逼不得已,她不會這麼做的。這些年她肯定也承受著愧疚的折磨。爹一向是個善良的人,我相信,爹的在天之靈也只是希望我們活著的人好好的。」
「真是個孝順女兒呢。」
陸澤感嘆了一句,對著左右衙役命令道:「還愣著幹什麼,把人帶走。」
「陸澤,你敢,你冤枉好人,我一定會上告,就算告到京城,我也一定要讓你吃不了兜著走!」張偉彥怒喊著。
陸棲梧也說道:「小弟,收手吧,姐姐是為你好,切不可任性妄為,一錯再錯。」
「閉嘴。」
陸澤平靜的看著陸棲梧,吐出兩個字,「噁心。」
很快,張偉彥,張老夫人都被帶到了公堂,陸棲梧固執的陪著。
陸澤坐在公堂之上,驚堂木一拍,威武的聲音從兩側衙役口中響起。
「張偉彥光天化日襲擊本官,按律責打三十大板。」
說著,陸澤扔了行刑簽,張偉彥壓在了地上。
「小弟,他是姐夫,你不能這麼對他!」陸棲梧被擋在衙門外,闖不進來,只能抓著衙役阻攔圍觀群眾的棍子,高聲疾呼。
陸澤冷漠的看著她,「堂下之人若再大聲喧譁,擾亂公堂秩序,休怪本官杖責於你。」
好無情。
好無義。
陸棲梧心都涼了。
這不是她的小弟,她的小弟雖然不通人情,但是對她言聽計從,決計不會如此對她。
到底是什麼?
是什麼讓小弟變成了現在這樣一個陌生的樣子?
三十大板,一板一板打下去。
打一句,張偉彥罵一句,「陸澤,你不得好死。」
「陸澤,你等著,我就是上京告御狀也絕對不會放過你。」
「陸澤,他日,我一定看著你死!」
……
「別打了,別打了……」張老夫人一邊哭著一邊想要撲過去,奈何衙役死死的抓著她,她悲痛的看向陸澤,「陸大人,你難道真的要逼死我們張家所有人你才甘心嗎?」
陸澤不為所動,反而拿出了一本書悠閒的看了起來。
張老夫人哭,張老夫人哭完陸棲梧哭,「小弟,姐姐求你了,夫君他不是故意的。」
陸棲梧哭,陸棲梧哭完,張老夫人繼續哭,兩個人就這麼輪流的哭完了張偉彥的三十板子。
三十板子,哪裡是張偉彥一個弱不禁風的人能扛得住的,他罵到一半就早罵不下去了,現在屁股開花了,連動都不能動。
張老夫人發了狠,惡狠狠的看著陸澤,「陸大人,你做事做的如此之絕,那就別怪小婦人我和你同歸於盡了。今日之後,只要我張家還有一個人,一口氣,定上京城,告你草菅人命,讓你下地獄,痛不欲生。」
陸澤抬起頭,掃了她一眼,給師爺遞了個眼神,師爺將證據端著送到了張老夫人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