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入職場的小菜鳥,被前輩打壓,黑鍋一頂又一頂的扣在頭上。
整形美容連鎖公司,又是最容易發生糾紛的一個行業,在這裡當客服,每天都是被各種負能量包圍。
外飄一族,身上的錢不多,只能住在離市中心很遠的狹小的農民樓單間,出門就是污水。
每天早上七點前就要出門搶公交,再轉地鐵上班,在辦公位一坐下就是客戶的投訴,晚上回家八點左右,做完飯,洗完澡,躺在床上什麼都不想做。
那段記憶給溫研烙下了很深的印記,前世的時候時常和原身說起自己剛出社會時的經歷。
最慘痛的一次是那次顧客做電波拉皮,儀器溫度過高把左臉臉頰燙出了一個泡,留下了印記。
技術部推給了客服部,客服部經理推到了她的頭上。
她出現在顧客面前被罵了一個狗血淋頭。
客服部下了死命令讓她解決,結果因為經驗不足,什麼都不懂,不知道怎麼做,只能乖乖的站在顧客面前被罵,每次被罵完都會躲起來哭。
算算時間,差不多就是他穿越過來前後幾天的事。
陸澤看了看黑板,捂著肚子,爬桌子上,輕輕悶哼幾聲。
「你幹什麼?」同桌齊石壓低聲音問道。
「老規矩,裝病請假,是兄弟,打下配合。」
「去網吧?」
「你去網吧,我有別的事兒。」
齊石舉手道:「老師,陸澤好像肚子疼。」
又肚子疼?
這個月陸澤肚子疼的概率也太高了。
老班半信半疑的走過來,只見陸澤額頭全是汗珠,臉色慘白慘白的,嘴唇都沒血色了,趕緊讓齊石送陸澤去醫院。
齊石扶著陸澤,飛快的離開,一出學校,兩個人默契的擊掌,約定好了回學校的時間迅速分開。
齊石去網吧了,陸澤則坐公交去了溫研上班的地方。
溫研公司樓下有一片梧桐樹。
她剛進公司的時候什麼人都不熟,也沒什麼錢,沒辦法和同事一起出去吃,於是每天就會在梧桐樹下的長椅上一個人吃飯。
長椅的對面是一片湖,中午的時候人很少。
受了委屈的時候就會從公司暫時出來躲在這裡哭。
陸澤到的時候,溫研正蹲在長椅和梧桐樹的縫隙中默默的哭著。
陸澤摸了摸校服褲包,沒有紙,倒是有一個棒棒糖。
陸澤走過去,拆開,遞給溫研。
溫研抬起頭,眼淚還在臉上,兩隻眼睛紅紅的,看著讓人心疼的很。
她茫然的看著面前的棒棒糖。
陸澤蹲下,「姐姐,我從未來找你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