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說是，你會收回這個決定嗎？」
寧柯看向夏岑，搖了搖頭，「不會。」
夏岑點點頭，語氣有些生硬，「我知道了。」
「等一下。」寧柯叫住了打算離開的身影，指尖敲了敲桌面，「我想聽聽你的看法。」
被喚住的夏岑唇角勾起一抹不被察覺的笑意，她太了解寧柯的性格了，越是稜角分明的藝人他就越有興趣，在他看來有天賦的演員才會有桀驁的性格，而這稜角就是明日之星手中的利刃。
雖說了解，但分寸也要拿捏妥當，不然一個不小心很可能會失去最好的機會。
「您想達到什麼效果？」
寧柯沒想到這丫頭轉過身來問的是這個問題，這話乍聽是應允之前的安排，細想又有另外的深意，例如她變相的在了解自己真實的目的。
有點意思。
順著她的提問，寧柯回的坦然，「達成我滿意的效果。」
寧柯明顯意識到了自己的言外之意，也對自己有了防備與試探，夏岑會意的點了點頭，「只不過我學的專業是演員，老師第一堂課教我的就是認清自己的角色，所以我想知道，我在這場戲中的角色，是配角還是主角？」
寧柯對夏岑的印象還停留在她是個很有天賦的演員上，最多就是倪弦的粉絲。可是這個圈子一點都不缺有天賦的演員，因為天賦未必吸引人。但有情商又有天賦的演員就截然不同了。
「一部戲還沒開機，角色自然是自己爭取了。」
「謝謝您給我這次機會。」夏岑輕聲說著同時向寧柯行禮，「我一定會好好把握。」
寧柯看著被再次緊閉的辦公室大門，抽了一口雪茄，輕吐煙圈後拿出手機打給倪弦，想修訂一些之前的決定。
……
回到學校的夏岑全身心投入在舞台劇上，她想把這個角色演出自己理想的感覺，雖說自身有豐富的表演經驗，但對舞台劇的表演卻有些陌生。
傍晚排練完的夏岑找到了王薦，一方面表達了自己對角色的看法，一方面跟他要來了，他剛在台下拍的舞台照片。
看著王薦手機里的自己，滿意一笑，「這張拍的真好，感覺你是被演員耽誤的攝影師。」
排練這麼久，這是夏岑第一次跟自己主動對話，王薦眉心蹙了下，「你的意思是，我不適合當演員？」
「演員不一定算是藝術家，但有畫面感的攝影師拍出來的作品，就一定跟藝術有關。」夏岑背起雙肩包，回看王薦笑了下，「怎麼，你很在乎自己適不適合當演員嗎？」
「你覺得……我適合嗎？」王薦真的想聽一聽夏岑的意見，因為這些日子的相處，總覺得她跟別人不太一樣。
這種不一樣，沒辦法用語言說的清楚，好像她懂得很多他們無法理解的感受，什麼樣的歡喜適合這個節奏點，什麼樣的悲傷適合這個角色當下的心境。都說表演深度與閱歷相關，恐怕夏岑就是打破定律的特例吧？
「我自己都還在尋找答案呢！不過我覺得……適不適合別人說的不算，還要看你喜不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