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岑眉梢微挑,「那問我算不算作弊?」
司盛夏雙眼微眯,輕哼一聲,「你這個女人真的是又狡猾又壞,就不能讓我占點便宜嗎?」
「我只能說……有其父必有其女,你看倪弦有多聰明,她的父親自然加倍聰明。」夏岑看著對自己翻白眼的傢伙,笑容加深,「自己體會。」
「行了,我知道你家倪弦很聰明了,還美麗動人行了吧。」司盛夏自然聽出了這話里包含的意思,試探性問了句,「如果我的調查牽扯到倪弦的父親,我會給你提示,不過……」
「他們家的事與我無關,倪弦的事,我自有安排。」
司盛夏點點頭,大大方方綻開笑容,「那你們發展如何了?」
「什麼發展?」
「我今天隨便看了一下微博,都是你的緋聞。」
夏岑回之一笑,「又不是真的。」
「要是我啊,管她是不是真的,都要問一問到底怎麼回事。」得到答案的司盛夏撇開了工作的樣子,放鬆的眼角微微下垂,「接下來,你有什麼計劃?」
「認真對待胡良導演的戲,必須要讓自己有一定高度的時候,再做打算。」
「那倪天的病什麼時候會好呢?」
突如其來的一句題外話,夏岑目光深沉的看著狡猾的女人,她認定的事真的會死咬著不放,淡淡的回了四個字,「春耕秋收。」
聽到答案的司盛夏,滿意的挑了下眉梢,繞過吧檯從包里拿出了一張紙,擺在夏岑面前,「這是你弟弟衛韋的消費記錄,看出什麼問題了嗎?」
「不愧是司大律師,你果然不會白幫人做事。」夏岑盯著衛韋的消費記錄,目光停留在『靈霄山莊』四個字上,「他為什麼會去這裡?」
「靈霄山莊可是聶家的產業,普通人想消費一次,隨隨便便都要五位數,你這弟弟居然可以一個月出入三四次,錢從何來?」司盛夏說著又拿出了一張銀行單據,「他目前沒有工作,卻月入五萬,錢從何來呢?我查了,這個帳戶的人,無可疑。」
言外之意,線索斷了。
夏岑看了身邊人一眼,面無表情地從吧檯里拿出打火機,將手裡的原件燒掉,「我知道了。」
「你這就燒了?」司盛夏盯著夏岑清冷的側顏,「我可沒有複印件。」
「不需要,這些漏洞你一旦知道了,會比我利用的更好。」夏岑說著拿起酒杯,一口飲盡。
「餵。」司盛夏握住了夏岑預備倒酒的手臂,「我來。」
看著酒杯再次被倒滿,夏岑喃喃自語,「親情在利益面前,真的就這麼一文不值嗎?」
看著夏岑又一杯酒飲入,再次幫她倒滿,她不回答是因為這個問題,夏岑心中早有答案,再次握住她的手臂,是想提醒她為這些事喝多不值得。可是深想之後,會問自己,什麼才值得呢?
司盛夏最終鬆了手,「……慢慢喝。」
吧檯上的壽司還剩下很多,一瓶紅酒倒是很快見了底。夏岑微醺的坐在椅子上,用手撐著頭,情緒十分低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