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落下之後,夏岑心裡又很想敲打自己,這樣久而久之,衛凌馨留下的氣勢,豈非蕩然無存?
甚至不知自己,為什麼非要跟自己較勁。
「能幫到你,也是幫我。」倪弦想著被晾了很久的披薩,「喝了一肚子水,我去把披薩熱了。」
夏岑直起身,本想改變一下懂事的態度,沒想到對視之後,神色自然的薄弱了幾分,「我去吧,倪弦姐教了我這麼久,肯定累了。」
看著夏岑的背影,真不愧是學了近一個月舞蹈的人,氣質比之前更好了。
隨著屋內恢復的寧靜,看著茶几上擺放的茶具,聽著外面微波爐旋轉的聲音,倪弦隨之一笑。
兩個人坐在吧檯旁,吃著美味的披薩。頭頂的燈光照著吧檯上,也照著她們。
時間已經不早了,這裡是高檔小區,進出的人不是自己有車,就是專車接送,並不好打車,所以夏岑時不時會看一眼時間。
對於這些小動作,倪弦看在眼裡,卻視若無睹的安靜用餐。
吃完披薩的夏岑看著倪弦,還未等開口,卻聽見倪弦的聲音。
「夏岑,我有一個問題,想問你。」倪弦繞道了吧檯的另一邊,倒了杯溫水,推到了她的面前,「那天為什麼要幫潘銘?」
夏岑一臉清澈的眸子落向倪弦,淡然的回了兩個字,「直覺。」
「直覺?」
「直覺。」夏岑語氣肯定。
聽著她認真的回答,倪弦抬頭盯著夏岑,眼前這位二十出頭的丫頭,比她想像的更加聰明,也更加熟稔人性。
想到寧柯形容夏岑接過銀行卡時的反應,倪弦真的有些看不懂她了,每個人都有欲望,所謂的寡淡與清高,不過是想要的欲望更大更高。
為此,這個人會拼盡全力擁有,只是這一路走過,要有多少塊踏腳石,才能達成目標?
面對眼前人,倪弦忽然很想知道,在夏岑的人生規劃中,自己又是一塊兒什麼樣的石頭。
倪弦面無表情地,把投放在夏岑身上的目光收了回來,「不早了,我送你吧。」
夏岑連忙開口,「倪弦姐,不用這麼麻煩了,我自己回去就好。」
「你現在不比之前,一些人看你或許還不能馬上叫出你的名字,卻會覺得你很眼熟,身為你的老闆保護你實屬正常,誰讓你平時不喜歡帶著助理,好在你馬上就要進組了,不然任榛都快發霉了。」倪弦說著已經從吧檯後面走出來,淡淡一笑,「去收拾東西吧,我送你。」
並非不想讓她送,而是夏岑目前住的地方,是那個不能讓倪弦知道的小區。
聽她突然提起任榛,八成是覺得哪裡不妥,要滿足自己的好奇心。
好奇心?